"师父!"年轻匠人们红着眼眶扶起老人,"咱们也研制个新物件!听说工部要在各州府设格物院,专收有本事的匠人!"
秦淮河畔,醉仙楼二楼的雅座里,几个身着儒衫的举人经过一晚宿醉,此时正围坐一桌。
桌上摊开的《大明日报》被酒渍浸湿了一角,王铁头封爵的消息赫然在目。
"呵。。。十年寒窗,不如贱籍一技。。。"一个蓄着短须的青衫举人猛地灌下一杯烈酒,酒水顺着胡须滴落在前襟上。
对面白面书生"啪"地合上折扇,冷笑道:
"陈兄何必自轻自贱?我等读的是圣贤书,求的是治国之道。那些匠人。。。"
"治国之道?"旁边一个微醺的蓝衣举人突然拍案而起,"你看看!现在朝廷重的是能造奇技淫巧的匠人!我们这些子曰诗云的,反倒成了摆设!"
雅间里顿时一片沉默。
窗外秦淮河上画舫如织,歌女婉转的唱词隐约传来,更添几分凄凉。
短须举人突然提笔蘸墨,在墙上题道:
"铁头竟作封侯骨,圣贤书成废纸堆。
秦淮月色依旧好,不见当年折桂人。"
笔锋凌厉,墨迹淋漓,字里行间尽是愤懑。
写罢掷笔于地,叹了口气,仰头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好诗!"白面书生红着眼眶击节赞叹,"只是。。。传出去怕是不妥。。。"
"怕什么!"蓝衣举人醉醺醺地嚷道,"难道还要我们这些读书人,去给那些匠户道贺不成?"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几人探头望去,只见一队工部差役正敲锣打鼓地走过,为首的举着"格物院招贤榜",后面跟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匠人,胸前还戴着大红花。
"快看!那就是王铁头的徒弟!"街边小贩兴奋地指指点点,"听说直接授了从八品!"
雅间里的举人们相视苦笑。
短须举人又斟满一杯酒,喃喃道:
"早知如此,当年还不如跟我家那个打铁的表哥学手艺。。。"
城北一处简陋的院落里,一个妇人捧着报纸泣不成声:
"当家的。。。咱们儿子。。。能去中央学府了。。。"
她的丈夫,一个满脸炭灰的铁匠,正用粗糙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报纸上王铁头的名字,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而在紫禁城内,气氛却与市井的欢腾截然不同。
宫人们行色匆匆,禁卫军换上了崭新的铠甲。
礼部的官员们抱着厚厚的典册在廊间小跑,时不时核对手中的流程单子。
"快!太庙的祭品再清点一遍!"
"新皇的衮服试过了吗?"
"教坊司的乐章排练得如何了?"
宫殿前,几株早开的桃花在微风中摇曳。老太监轻声对身旁的小太监嘱咐:
"三日后就是新皇登基大典,万万不能出半点差错。。。"
宫墙内外,仿佛两个世界。一边是百姓们因看到希望而沸腾的欢欣,一边是皇室更迭的肃穆紧张。
而连接这两个世界的,正是那份墨香未干的《大明日报》,和那个即将改变大明命运的新型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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