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行走江湖多年,见过太多类似的故事。
"这些姑娘。。。太了不起了。"虞欢抹着眼泪低声道。
虞倾颜红着眼睛点头:
"她们用自己唯一能做到的方式,报了血海深仇。"
突然,二虎发出一声怒吼,拔刀就要冲向台上扮演元兵的演员:
"畜生!我杀了你们!"
张彪急忙拦住他:"二虎!这都是演戏!假的!"这个铁打的汉子也是眼眶通红,声音发颤。
朱雄英走过来,拍了拍二虎的肩膀:
"记住这份愤怒。三日后,我们要让所有观众都像你这样感同身受。"
他转向正在排练的演员们,高声道:
"再来一遍!班主在点火前的那段独白,要更加悲壮!记住,你们不是在演戏,你们就是在那个地狱般的夜晚,用生命谱写壮歌的英雄!"
随着又一次排练开始,《赤伶》的旋律一遍又一遍响起。
朱雄英站在阴影处,看着台上演员们投入的表演,听着那饱含血泪的歌声,知道这场演出必将震撼所有人的心灵。
这不仅是一场表演,更是一曲献给所有"位卑未敢忘忧国"的英雄的赞歌。
就在排练进行到最关键的桥段时,白金瀚的管事匆匆跑来,在朱雄英耳边低语:"殿下,外面有个自称老斜的商人求见。"
朱雄英眼前一亮:"快传!"他转身对虞倾颜交代了几句,便快步迎了出去。
大堂里,老斜正局促地站在那里。
这个在徐州城外偶遇的商人,依旧穿着那身半新不旧的靛蓝布衣,腰间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褡裢。
与寻常商人不同,他既没有谄媚的笑容,也没有精明的算计写在脸上,反而透着一股子朴实劲儿。
只不过就是他的眼神有些让人琢磨不清。
"草民参见太孙殿下!"老斜见到朱雄英,立刻就要跪下行大礼。
不过他面对的是一脸懵的二虎。
朱雄英一把扶住他:"老斜啊,咱们之间不必如此。"他上下打量着这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路上可还顺利?"
老斜憨厚地笑了笑,眼角挤出几道深深的皱纹:
"托殿下的福,一路平安。就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是到了应天府,差点被城门的兵爷当奸细抓起来。"
"哦?"朱雄英忍俊不禁,"怎么回事?"
"草民这长相。。。"老斜指了指自己歪斜的眼睛和满脸风霜,"再加上这一口土话,兵爷们非说我是北元探子。幸好殿下给的腰牌管用,不然。。。"
朱雄英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咱们里边说话。"
包房里,朱雄英亲自给老斜斟了杯茶。
这个看似普通的商人,骨子里却有着不一般的见识。
当初在徐州城外,他谈起世家大族鱼肉百姓时的愤慨,谈起商路被垄断时的不甘,都显示出他对这个国家有着深沉的热爱。
这种爱不是挂在嘴上的空话,而是刻在骨子里的执着。
"殿下这地方。。。"老斜捧着茶杯,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真气派啊。"
"还凑合。"朱雄英笑道,"对了,你家里都挺好?"
提到家人,老斜的眼睛有些警惕起来,试探性的回答:"家里人都很好"说着他突然起身,从褡裢里掏出一个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