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爱我的吗,为什么要杀我?”
我质问秦北屿。
秦北屿动了动唇,却欲言又止。随即袖袍一挥,宽大的袖袍直接将我从海里卷到他怀中。
“白兀——”
他紧紧抱着我,我才发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所以那祭祀台上的男人真的是他?
其实我好希望他说那是秦西泽乔装,或者那是谁用了幻术在故意假扮他。
哪怕是个很蹩脚的借口,我都愿意去相信。
可他竟然不反驳,不解释。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至少……骗骗我啊?”
我现在终于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为情所困的人,或殉情,或自杀,或自闭。
因为爱得太满,所以没有退路。
而当这份爱里掺杂着玻璃渣子的时候,继续会痛苦万分,后退亦是遍体鳞伤。
我是爱秦北屿的,爱到取心头血那么痛苦我都能忍过去。
可这一刻,我却忍不了。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心疼得如刀割似的。
“你不惜一切让我重生,为什么不抹去我所有的记忆?为什么要吹那个《魂祭歌》来刺激我?”
我不想想起几百年的事情,也不想去理会那个早已经覆灭的朝代。
所以为什么要把我拉进来?
“白兀,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可是你不说,我又怎么会释怀?”
“我——”
秦北屿捧着我的脸,指尖在我脸上勾勒,最后停在了我眉间的位置。
满脸的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