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韦棠野埋在他身前,声音瓮瓮地说:“神父,谢谢你这么帮我。”
蒲白想自己帮了她什么了?
他解开记忆,也是帮助他自己了解游戏,他和韦棠野的关系不过是互帮互助的合作者。
这样她就感恩戴德了?
真是单纯愚蠢的家伙。
但心里飘过这些想法的蒲白,至今还没推开韦棠野的拥抱。
韦棠野慢慢将力量注入蒲白的身体,温和地修复滋润他破损的内脏。
她扬起头,终于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神父,让我来当你的止疼包吧,我不想听你的秘密了,我想用这个要求,作为和你交流情报的交易条件!”
蒲白看着韦棠野近在咫尺清澈的双眸,滴血的指尖开始出现发麻的迹象,他感到奇怪。
是身体嵌入电子血细胞的原因吗?为什么应该疼痛的伤口,此刻却是持续发麻。
蒲白一直注意着自己的伤口,却忘记对韦棠野说“不”。
直到韦棠野松开怀抱,退出血圈催促他,“神父,那你快开始吧。”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
蒲白灵魂像有些游离一般地完成往日熟练的步骤,直至拿出的小石镜再次发生变化,新的记忆出现,他的灵魂终于落地,一切感知重新变得清晰。
蒲白和韦棠野凝神地看着石镜上出现的新画面:
地点这次切换成开阔的广场,灰鸽与白鸽停留在广场中垂头啄食谷粒,画面伊始对准地上啄食的鸟类,后来,视野慢慢转移到面前高大笔直、修长挺拔的大教堂。
以画面这个视野去看,这座教堂高得惊人,犹如直插云霄,夸张繁琐的柱体与火焰纹玫瑰玻璃彩窗搭配,它们如同紧密的钟表结构,共同搭建出这座造型震撼的哥特式系建筑。
视角的主人——韦棠野理所当然地被这座建筑震撼在原地。
很快,比以往稚嫩不少的声音响起:“父亲,为什么我要来这里?。”
穿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从边上慢慢走向韦棠野的前方,他的背影在视野中显得格外高大,男人没有回头,令人看不见他模样,只听见他的声音。
“带你去见巴洛夫主教大人,这可是位大人物,待会你必须表现安静,不能到处乱跑,要不然回家不给你吃东西。”
“我知道了,父亲。”韦棠野闷闷地应下。
男人没再说话,安静地带着她往教堂内部走去。
二人走进穹顶高耸的教堂内部,韦棠野的注意一时放在上方的洁白穹顶,一时又放在四周散发绚丽朦胧光晕的彩窗。
光线中尘埃缓慢地浮动,韦棠野在寂静的氛围中,目光慢慢移向前方的平和圣洁的雕像。
此刻教堂没有前来祷告的民众,只有一个穿着红衣、头戴红帽子的男人,对方正站在沐浴在圣光下的雕像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