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眼角,却悄然泛红。
“你还记得它。”
“但你已经不再需要它了。”
“而我,还在原地。”
当晚,他回到老公寓,坐在阳台旧藤椅上,一手托着额头,一手握着戒指。
风铃叮铃作响,他低声对着夜色喃喃:
“谢谢你没有丢掉它。”
“这份体面,我记一辈子。”
而同一时刻,伦敦时间下午两点,李雪菲坐在总部大楼顶层的办公室里。
她正在审阅一份ai跨国治理文件,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是物流系统通知:
【收件人:沈君泽,已签收】
她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关掉了屏幕,把手机翻过来扣在桌面上。
她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轻声自语:
“他会懂的。”
“他一直都懂。”
那枚戒指她带了整整四年。
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到后来的习惯,再到卸下那一瞬的释然。
她从没恨过这枚戒指。
就像她从没真正恨过他。
只是当她终于有能力把它摘下来、寄出去的那一刻,她明白——
她已经不需要再依附任何过往。
她终于,用她自己的方式,说了再见。
这不是冷漠。
是她花了一整年,才学会的温柔。
也是她能留给他,最后的,最体面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