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仿佛在确认:你来,是为了说服,还是为了并肩?
沈君泽上前一步,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语气低沉:
“上车。”
“我不是回家。”
“我知道。”他看着她,眼神清晰如刀,“但我要跟你去。”
她盯着他几秒,终于点头。
车内。
她靠在车窗边,缓缓开口:“你为什么来?”
“因为你说得对。”
“这一次,我必须选边。”
她扭头看他:“你确定你站在这边,就没有回头路?”
“早就没了。”
他说这句话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李雪菲,你以为你一个人走到这一步很勇敢。”
“可你不知道,我看着你一个人承担的每一步,有多疼。”
她沉默片刻:“你可以早点说。”
“我太迟钝。”他苦笑,“也太胆小。”
“我一直告诉自己,只要护住你就好。可我错了。”
“你不需要我护。你需要我一起冲。”
车驶入城市边缘,李雪菲带他来到一处密会地点。
那是她和那位线人约定交接视频的地方。
她将手中的存储卡递给他:“这是证据副本。”
“你现在拿到,就不能再犹豫。”
“下一步,你要公开它,还是毁掉它,都看你。”
沈君泽没有伸手。
只是看着她,喉结滚动:“你信我吗?”
“信。但不盲目。”
“那你愿不愿意——再赌一次?”
“你打算怎么做?”
他看着远处车窗外的天光,低声道:
“我会召开沈家特别会议。”
“我要亲口问沈母——她当年,是不是亲手签下那份‘授权推迟就医’的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