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吗?”她平静问。
“重要的,是你是不是愿意替他,把话说清楚。”
他颤着声音:“我当晚确实看到沈太太进了老爷的书房……”
“然后呢?”
“我在院子巡逻,听见吵架声,沈太太说什么‘你别妨碍我’……然后就是重物撞击的声音。”
“你有没有看到沈老爷倒下?”
他沉默了。
良久,他哑着嗓子说:
“我看到他被抬出来时,脸是青的,眼睛还睁着。”
“但他们告诉我——不许说话。”
“给我十万块,让我辞职离开。”
“你拿了钱?”
“我没花。”
他抬头看她,眼里有某种羞耻又求生的光。
“我不知道他是死还是活,我只是个看门的……你知道我那年才二十几岁,根本不敢反抗。”
李雪菲看着他,手指紧紧握住手机。
她知道,这个证人不完美,甚至在某些角度上是“软弱”的。
但他,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够指向沈母曾在“关键时间段”现身,并存在肢体冲突可能性的人。
这已经足够了。
她拿出支票本,写下一串数字。
“你可以继续过现在的生活,但请你把这段录音说一遍。”
“我只录音,不拍照,不留人。”
“我只求一句实话。”
孟志刚望着她,沉默了许久。
终于点头。
“我只说我看到的。”
“你只说你看到的。”
当天傍晚,她将录音拷入双份u盘,一份交由律师朋友寄往国外,设下时限自动布;另一份,留在自己电脑中,未对任何人展示。
她知道,这不是终点。
这是引爆“沈母控制权”的第一颗雷。
夜里八点,她回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