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买个东西花不了多少时间,便没和你说。”月文州解释的声音竟添上了几分无奈,“没成想铺子生意实在红火,我等了许久才买来一份,回来的路上又见路边的乞儿有些可怜,就将那一份桂花饼给了他。”
“你手中这一份,是我后来又去买的。”
“这一来一回耽搁了些许时间……”月文州望了一眼天色,“方才走得急没注意,居然都这么晚了。”
“大哥……”月西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攥紧手中的油皮纸袋,感受到热气隔着袋子冒出来,将他的手也烘得热乎乎的。
这可是他的大哥啊,对他最最最好的大哥。
他怎么能够怀疑月文州呢?
“怎么了?”月文州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你不是说找我吗?有什么事?”
“大哥,我们是想问你……”张了张口,月西楼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只能急切地将求助目光投向宋怜舟。
宋怜舟与他对视一眼,上前一步,柔声道:“月公子,我们想知道老庄主出事那晚,您见他时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能有什么,我和爹之间,无非就是汇报一下最近商铺的事,随便什么话都聊……”
月文州蓦地一顿,反应过来什么,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觉得爹不是自杀,是被我杀害的?”
“你们现在是在审问我?”
“没有没有!”月西楼闻言忙连连摇头,“我们只是分析一番后,发现大哥您……确实是最后一个见过爹的人。”
“不过!大哥你只要原原本本将那晚的事情说出来,绝对可以洗清嫌疑,我自然是相信大哥的!”
月文州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洗清嫌疑?说到底,你们不还是怀疑我吗?”
没等来月文州的答案,反而被他质问,月西楼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月文州,喃喃地唤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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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月文州叹出一口气,“和你们说了也无妨。当夜约莫酉时正(18:00),我同往常一样去找了爹,商量了一番下批货品的押镖的事宜。”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爹便说他乏了,要我先回去。”
宋怜舟:“你们当时坐在何处?”
月文州:“爹房内的矮桌两侧。”
“近几日,月公子可有去取宝石牡丹的种子?”
月文州蓦地冷笑:“庄中机密,无可奉告。”
宋怜舟的表情也冷了下来:“月公子若拒不配合,那我便不得不怀疑你了。”
“问了我这些问题,你不就是在怀疑我吗?”月文州声音透着凉意,“诸位怀疑我之前不如先给我个解释,为何推断爹并非自杀?”
宋怜舟没说话。
他发现月文州这人极为聪明,很会抗辩,总能轻而易举地绕过他的话,再把问题反抛回来,刻意将自己与他们三个划分开,置于弱势一方。
若是没有自己的问话思路,很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