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京郊官道上,一簇簇碎心蓝被连根挖起,从官道两旁挖至野草深处,挖的顺子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将军从皇宫出来就跑这发疯来了,夫人闹出这么一出将军心情不好他能理解,可闲着没事挖花做什么?花招谁惹谁了?实在不行砍树啊,这么好看的花花多无辜。
上次沈首辅采的那束花多好看。
嘶!!!
沈首辅的姘头是夫人,那上次马车里的人是夫人?
合着沈首辅受了将军和郡主的启发给夫人送了花?
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如今花花乱七八糟,将军府乱七八糟,将军更是乱七八糟。
跟了陆明岳这么多年,顺子能感觉到将军的痛苦和压抑。
痛苦自是因为夫人的背叛和离去,压抑嘛。。。。。。这事搁谁身上也憋屈。
堂堂将军被人戴了绿帽子,若是旁人一刀过去砍杀了便是,偏偏那人是权势滔天的沈首辅,打架没打过,告御状应该是告赢了,听说沈首辅被革除了首辅的职务,在家赋闲了。
该他丫的,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吧,这种勾搭同僚妻眷的人做什么官?
不嫌丢人啊。
转念一想又不对,这样他不就有更多时间跟夫人腻歪了,没准过个一年孩子都生出了来。
这么一想将军真可怜。
顺子决定帮可怜的陆明岳一起刨了花花的八辈花根,谁知刚走过去就被骂了,声音冷而沙哑,“滚。”
顺子又滚回了马车旁边。
哎!
何苦呢,是你媳妇儿的时候你不珍惜,如今成了别人女人你就在这要死要活的。
顺子表示自己都看不懂陆明岳的谜之操作。
虽然他和夫人接触不多,但是他觉得夫人挺好的,很大气雍容,也不整天哭嘤嘤唧唧歪歪。
想到这顺子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以前自己可不是这么说的,以前自己在将军面前恨不得把郡主夸到天上去,如今倒觉得夫人好了。
人走了他觉得好了?
怎么自己跟将军一个毛病,犯贱!
所有的不甘在发泄之后都会归于平静,就如此刻的温九,手里拿支花,悠哉悠哉的躺在摇椅上,旁边沈时安唇角带笑为她晃着摇椅。
温九微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沈时安聊天,“花草的香味,泥土的香味,饭菜的香味,炊烟的香味,还有沈时安身上的香味,”
沈时安:惊喜啊,自己居然上榜了。
明知故问一下,“我身上有香味吗?许是衣服的熏香。”
温九睁开眼看着沈时安笑,笑容中带着些许戏谑,“是沈大人的体香。”
沈时安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个畅快,随即又道,“刚卸任,沈首辅就变成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