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驸马也追到了陆府,他怕康乐一时火气上头去打骂陆明岳,“瑶华,此事是陆明岳不对,但事已至此,你得稳住,不能意气用事。”
“父亲,您让我如何忍?那两个女人是妓女,陆明岳居然和妓女滚在一处。”
宋驸马道,“官员吃酒狎妓不在少数,陆明岳比之其他人强了不知多少。你要把日子过好,要争要抢,有时候也得睁只眼闭只眼。
陆明岳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又是如此轻的年纪,找个女人消遣一下算不得大事。若你因为这点事就闹腾不止,会伤了夫妻情分。”
康乐:“你胡说什么,难道让我女儿同妓子共侍一夫吗?”
“人不是已经赶走了,还揪住不放有什么用,不能解决问题。”
“我去骂陆明岳一通,这个不干人事的东西。”
“别去,瑶华已经打过他了,他自己也捅了自己一刀,小夫妻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是岳母,总是打骂女婿会被记恨。”
“记恨?他敢?”
宋驸马:“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事关男人的面子,为了女儿,你得咽下这口气。”
康乐忽然哭了,“咽下这口气,我都咽了多少口气了,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都拜陆明岳所赐。”
“我懂,都是为了女儿。”
“我忍忍没什么,可他怎么能欺负瑶华。”
宋驸马叹气,“男人都偷腥,日后看得紧些便是了。”
宋瑶华:“可父亲就忠于母亲。”
宋驸马:“。。。。。。我与你母亲自是不同,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父亲这般。”
康乐想起宋驸马待自己的好,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又扑到宋驸马怀里哭了起来,她是真委屈,长这么没吃过的亏全都这几个月吃了。
宋驸马一边安抚一边道,“好了,女儿还在呢。”
最后康乐和宋驸马又劝了宋瑶华一通,康乐忽然想起一事,“温九住哪个院子,带我过去。”
这事,宋驸马和宋瑶华都没拦着。
一个温九而已。
不过温九没在府里,她出府了,农耕之事那边事多,她得亲自盯。
没找到温九,康乐长公主派人将温澜院打砸了一通,丫鬟婆子们不敢拦长公主,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待温九回了院子,气笑了。
这是柿子专挑软的捏,很可以。
高阳公主办宴,这可是稀罕事。
这位公主醉心和面首权臣们打交道,邀请女眷参宴还是头一遭。京中稍微排得上名号的都被邀请了,整个公主府热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