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开始飘落细细的雪丝,温九忽然想起往事,脚步减慢,驻足望天。
沈时安突然跟了上来,“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温九的眼忽然蒙上伤痛,“沈时安,闭嘴。”
沈时安:“。。。。。。”
我与你同淋雪了?
就没听出点意思来?
莽夫,刁妇,蠢妇。
还连名带姓的叫他,岂有此理。
沈时安被气得加快步伐走了。
陆明岳是被抬回将军府的,温九当然没去探视。
关她屁事。
次日沈时安依照约定来到将军府,温九打发小厮去请陆明岳,“就说沈首辅依约请他去摘菜。”
陆明岳听了小厮的传话差点没气死,摘菜?
他屁股都烂了还摘菜?
“让夫人过来照顾我。”
他不去,温九也不能去。
小厮来回禀,温九淡笑,“我去棚子是公务,公务大于私事。顺便转告将军,为谁挨得打,找谁来照顾,将军府又不是不让丰宁郡主进门。”
小厮战战兢兢如实传了话,陆明岳又被气到半死。
他算是看出来了,温九这是真恼了他。
怕是要花些心思才能哄回来。
再一想端帝居然拒绝赐婚,陆明岳心里又一阵不舒坦,不过还好,只要瑶华能嫁过来,他也不在意是什么名分,左右他会待她好。
温九刚一出府,便看到了斜倚在马车旁边的沈时安。
“陆夫人,坐一辆马车?”
温九当然拒绝,“沈首辅说笑了。”
沈时安笑笑上了马车,他甚至连句关于陆明岳的场面话都没问。
棚子在京郊,有一些路程,温九在马车里半眯着眼昏昏欲睡,忽然咯噔一下,马车停了下来,暖秋探出头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