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拉着柳枝给于川和田彪磕头,“于先生,彪爷大恩大德,杏儿一辈子都不会忘。”
柳枝小声道,“柳枝也是。”
于川摆摆手,“行了,好好儿的两个小丫头都肿成猪了,去跟夏管事取点药。”
田彪瞄了于川一眼,心道不会说话可以少说两句。
人家两小姑娘正伤心呢。
夏管事,楚佑谦的母亲,农耕之事的总管家,把一应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药物属于珍贵用品,也归她管。
杏儿赶忙摇头,“过几天就好了,我们不用药。”
顾飞凑近了看了看,“咦,不用药会毁容的,那三个王八羔子下手忒狠了。”
柳枝眼里又有泪流出,这两个姑娘确实受尽了委屈。
楚佑谦一拱手,“保护女子之事本就由我负责,如今两位姑娘出了事是我失职。一会我再带二位去检查下有无别的伤情,两位疗伤的钱都由我来支付。”
他其实有些想不明白,女子住处日夜都有人巡逻,白天在田里彪哥手下也有人巡查,这两个姑娘为何会被欺负。
他已经做好了去温九那里领罚的准备。
杏儿闻言又磕了个头,“不是公子的过失,是我和柳枝前些日子种地发现附近山上有云笈草,云笈草是一种药材,我们想着挖回来晒干找机会卖些银钱傍身。我们用完晚饭自己出的院子,不成想,”
说到这杏儿眼圈也红了。
一次错误的决定,悔恨终生。
可她有错吗?
她只想赚些安身立命的银钱而已。
于川也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件事错在那三个畜生不做人,与你们三个都没关系。”
楚佑谦叹气,“我该再谨慎一些的,这样,我先带你们去找古大夫看看伤,尽量别留下伤疤。”
杏儿又要推辞,田彪直接发话,“赶紧去,别磨磨唧唧的,药就是给人用的,你不用你身边这丫头也得用。”
杏儿被吓了一跳,快速拉着柳枝跟楚佑谦走了。
丰年看了一出完整的好戏,“这于先生有点子手段。”
温九小傲娇了一下,“我挑的人,能差?”
丰年乐了,“您挑挑我们家大人吧,他这几日魂不守舍的,您再不找他他快魔怔了。”
温九笑,“他知道你在背后这么说他吗?”
丰年赶紧闭嘴,“咱俩私下说的话,您千万别跟他说。”
“他等我呢?”
“天天问您可有约他见面,恨不能一天问八遍。”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