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羽天迅速根据现在的战场态势,调整了作战方针。决心以关宏等人的虎豹骑为磨心,用巨大地力量,将拜占庭骑兵完全地磨碎。如果关宏在敌阵中能够撑住,拜占庭骑兵的队列,就再也没有办法组织起来了,失败是显而易见的。如果关宏被拜占庭人包了饺子,神龙帝国龙骑兵地进攻,将要付出更大的代价。罗羽天相信,关宏等人是可以撑住的。
越来越多的神龙帝国骑兵投入到战场,试图救援陷入重围的虎豹骑。塞拉桑当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也做出了相应的对策,将一支支的预备队,逐渐的投入到对虎豹骑的绞杀之中,不杀死这个可恶的虎豹骑,塞拉桑绝对无法原谅自己。的确,塞拉桑的重压,开始取得相当显著的效果,虎豹骑的人数是越来越少了。
战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凝重起来。
秦龙皇和李猛幕的眼睛,丝毫不曾离开关宏的身影。
关宏他一路过处,发出了一连串沉闷的肉体撞击声和尖锐的金属磕碰声,还有人马凄厉的喊叫声,那柄凤翅刀在他身前左劈右砍狠狠地挥舞着,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俊逸和潇洒,前后左右上下都是敌人,关宏的确潇洒不起来,刀身拉过的一道道雪亮弧线上飞舞起大片大片的血花。
很快,他的白袍上就溅满了大大小小鲜红的血迹,小的犹如梅花,大的好像荷叶,先前血迹的在白袍上慢慢地渗开去,新的又不断地飞溅上来,如同正有人在他的袍子上肆意挥洒着一幅红色的泼墨大写意。周围的拜占庭骑兵,甚至还没有靠近他,就可以闻到对方身上浓郁的血腥味了。
面前热气腾腾的鲜血、凄厉的惨叫以及兵器铿锵的撞击声、战马嘶叫声和疯狂的战鼓声混杂在一起,竟然很快让这个抱着必死之心,经历第一次大规模沙场杀伐的少年人,进入了一种近似疯狂的状态。他的浑身上下透出了一阵阵凌厉的杀气,扫掠对手时的眼神里飞起的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碜人光芒。
&ldo;此人到底是谁?&rdo;塞拉桑惊骇的问道。
没有人可以回答。
没有哪个拜占庭军官可以回答。
就连这边的秦龙皇等人,也是一塌糊涂,他们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个白袍少年是哪个,后来还是听余星月说了,才知道这个少年叫做关宏。事实上,关宏来到罗羽天的身边,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当初关宏自报姓名的时候,说是关羽的后代,周围的人都是一笑置之。
谁相信他是关羽的后裔呢?
就连罗羽天,都没有想到关宏居然如此的勇猛,当初和高敖曹的战斗,关宏的表现并没有如此突出的。今天他安排虎豹骑出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压住拜占庭骑兵的进攻势头,至于抢夺对方的信号旗,是可以选择的任务,不一定非要完成,刚才的表现,明显就是关宏和林齐两个人商量决定的。这一招地效果的确不错。可是太危险
了是罗羽天的话,肯定会慎重考虑的。
关宏的杀进杀出,给拜占庭骑兵造成了巨大的麻烦。由于双方的人员都混杂在一起,而且又是在高速的奔跑中,拜占庭骑兵地标枪,明显有点投鼠忌器,无法完全发挥威力。有几个拜占庭军官怒极了。不顾一切地投出标枪。结果反而将自己地战友刺于马下。弄得拜占庭人内部有人骂骂咧咧的,又气又急的退出了战斗,赌气的撒手不管了。
这样一来,反而给了关宏更大的发挥空间。原来的白色身影,这时候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融合在塞拉桑的红色卫队中,越来越不显眼。塞拉桑地卫队。有时候甚至无法分辨敌人到底在哪里,等到一团火红色的身影蓦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们已经倒下了。有时候为了自卫,塞拉桑的卫队成员之间,甚至拔刀相向,出现了自己人杀自己人的悲剧。
关宏的表现,极大的刺激了其他的勇士。李猛幕情不自禁地跃跃欲试,但是最后还是耷拉下了脑袋。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地。在身体尚未完全复原之前。他还没有资格和拜占庭骑兵叫板,而且,这马背上的功夫。也不是他这个传统的步兵可以胜任地。
秦龙皇也跃跃欲试,恨不得自己就是关宏,但是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苦涩的松开了双拳。他只是来观战的,这时候出战不太适合。况且,他也不得不遗憾的告诉自己,自己的巅峰状态已经过去,再也无法像关宏这样的青年人这么彪悍了。
正在感觉遗憾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吹过,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冻雨来了。雨点落在旁观者的身上,感觉相当的冷,颇有点冻彻骨的味道,然而,那些处于热血奋战中的人们,却根本没有感觉到下雨。倒是地上流淌的鲜血,因为雨水的湿润,流淌的更加的快了。飞驰而过的马蹄,溅起的全部都是暗红色的血花,啪啪啪的水声,将战场的惨叫和呻吟,变得更加的朦胧诡异。。
在雨点刚刚落下的时候,又一支生力军闯入了战场,那就是寒水红等人率领的飞射营。他们原本是要对付拜占庭帝国的轻骑兵的,但是关宏的冲击,让这个计划发生了变化:他们被命令来解救虎豹骑。这正好对了寒水红等人的胃口,飞射营的官兵对这个任务非常的满意。
轻骑兵在拜占庭帝国中,只是辅助性质的队伍,基本上都是承担袭击和骚扰的任务,堂堂飞射营如此精锐的部队,却准备和对方的小老二对抗,飞射营的战士怎么会感觉满意?不过,这是罗羽天的亲自安排,他们也只好闷在心里,用好钢须用在刀刃上来安慰自己,不过安慰中就是安慰,远远没有这道命令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