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汉末崩颓怨煞生桃园义誓初凝意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调寄《临江仙》
此乃传世之词,然多少兴亡,不过是天地间“气”之流转,聚散无常。世人眼中史诗,或许仅为某些存在的棋局一瞥。
且说天下大势,阴阳流转,盛极而衰,乃不变之定律。周末七国争雄,战火燎原,煞气盈野,终凝于强秦,铸就铁血霸业。然霸道过刚易折,二世而亡,楚汉再起烽烟,煞气碰撞,终由汉高祖以赤帝之姿,斩白蛇而聚龙气,勘定天下。高祖之后,光武以不世之材,重整山河,续汉祚数百年。然“气数”有尽,传至桓、灵二帝之时,乾坤颠倒,浊气上升。
桓帝亲小人,远贤臣,朝堂之上正气不存,宦官弄权,阴“意”横行。灵帝即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欲以雷霆手段,扫除阉党,重振朝纲,然二人“意”虽坚,谋却不密,反为曹节等宦竖以阴毒心法所害,朝堂“正气”至此奄奄一息,宦官浊气愈发炽盛。
建宁二年四月望日,灵帝御温德殿。龙椅冰冷,殿宇深沉。帝方升座,忽有阴风呼啸,非是寻常风啸,乃是蕴含刺骨寒意与不祥之“气”,自殿角盘旋而起!随风而现者,竟是一条丈许长大青蛇,鳞甲闪烁着幽暗光泽,瞳中无神,却透着一股死寂与怨毒,自高梁之上疾坠而下,不偏不倚,蟠于龙椅扶手之上!此非凡蛇,乃宫中积郁怨煞所化之凶兆!灵帝龙体凡胎,如何经得起此等冲击,惊骇之下,魂飞魄散,当即昏厥。左右侍从手忙脚乱,急救入后宫。百官惊惧,体内微弱“气”息被这凶煞一冲,顿感心悸体寒,慌不择路,四散奔逃。未几,青蛇化作一缕黑烟,悄然散去,然那股怨煞之气,却似融入了宫殿梁柱之间。
紧接着,天地为之色变!黑云翻滚,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竟夹杂着寒意彻骨的冰雹!这并非寻常天时,而是天地“气”机失衡之兆,人间怨气上冲,搅乱了自然秩序。冰雹击瓦,碎石穿林,一夜之间,洛阳城内外屋舍损毁无数,哀鸿遍野。建宁四年二月,龙脉震动,洛阳地颤,坊间传言地底煞气暴动;同年,东海之滨,海水倒灌,巨浪滔天,无数沿海生灵被卷入波涛,化为水底冤魂,更添怨煞之气。光和元年,竟有雌鸡夜鸣,转为雄鸡,阴阳倒错;六月朔日,一团浓郁如墨之黑气,长达十余丈,如鬼魅般飞入温德殿,绕梁不去;秋七月,五彩妖虹现于玉堂,形如枷锁;五原郡山峦崩裂,声如巨兽悲鸣。
种种不祥,层出不穷,皆是天地失衡、怨煞积累的外显!灵帝虽昏聩,亦感不安,下诏问群臣灾异之由。议郎蔡邕,胸怀正气,秉笔直书,上疏奏曰:“霓堕鸡化,山崩水溢,此皆妇人宦官干政,阴阳失序,浊气蒙蔽清明所致!怨煞积于下,天人感应,故灾异频仍!”其言辞恳切,字字珠玑,直指要害。灵帝览奏,亦有所动,喟然长叹,起身更衣。然其身后,宦官曹节早已目露阴狠,以阴毒“意”念锁定蔡邕,将奏疏内容传遍阉党。未几,便罗织罪名,将蔡邕放归田里,断绝其言路。
此后,张让、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此十名宦官,更是沆瀣一气,结成“十常侍”,其势力盘根错节,邪“意”笼罩朝堂。灵帝竟尊称元凶张让为“阿父”,视如亲长。朝政败坏,如江河日下,纲纪荡然无存。天下间怨气鼎沸,百姓流离失所,苦难无边,人心之中,“乱”意渐生,只需一丝火星,便可成燎原之势。各地盗贼蜂起,不仅仅是活不下去的穷苦人,更有趁机修炼邪门功法、吸纳煞气之辈混杂其中。
乱世根源,怨煞已深种;黄天欲立,魔焰将燃。
恰在此时,巨鹿郡有兄弟三人,应运而生,亦或说,应“劫”而生。长兄张角,次弟张宝,末弟张梁。那张角原是一落魄秀才,满腹经纶却难合时局,常怀愤懑不平之“意”。一日入深山采药,误入一处“气”机迥异之秘境,遇一老者,碧眼童颜,不似凡俗,手持一根非木非石之藜杖,周身清气流转,却又隐隐透着一股难言的威压。老者将张角引至一幽深洞府,石壁之上刻满古奥符文,隐隐有风雷之声。老者取出一函古朴天书,共分三卷,递与张角,沉声道:“此乃《太平要术》,蕴含引动天地之‘气’、凝聚万民之‘意’的玄妙法门。汝得之,当顺天应人,代天宣化,以救苍生疾苦。切记,此术威力无穷,若心生私欲,妄图颠覆,必遭天谴,形神俱灭,永堕沉沦!”
张角又惊又喜,接过天书,只觉入手温润,似有生命搏动,体内多年郁结之“气”竟与之隐隐共鸣。他连忙拜倒,恭问老者名讳。老者淡然道:“吾乃南华老仙,游戏人间耳。”言毕,身形化作一缕青烟,袅袅散去,只留余音在洞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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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得此奇书,如获至宝,废寝忘食,日夜研习。书中符箓、咒法、导引之术博大精深,更记载了如何引动、炼化乃至操纵“天地煞气”与“万民怨念”的禁忌篇章。凭借《太平要术》之法,张角功力日进,渐能呼风唤雨,掌控一方“气”象。他以符水救人,收拢人心,自号“太平道人”,旋又称“大贤良师”。此符水确有调和寻常人微弱“气”脉、祛病强身之效,更能潜移默化,使饮者对其产生信赖与崇敬之“意”。
短短数年,张角门下弟子已有五百余人,皆能粗通符咒,奉其号令,散布四方。这些弟子既是传教者,也是“气”与“意”的收集节点。信徒日众,其汇聚的信仰之“意”,已成一股庞大力量。张角野心随之膨胀,将南华老仙的警示抛诸脑后。他划分天下为三十六方,大方渠帅统领万余狂热信徒,聚气成势;小方亦有六七千人,煞气腾腾。各方渠帅皆称“将军”,已然自立军政体系。
张角及其核心弟子,通过《太平要术》记载的秘法,开始主动引导、吸纳天下间积累的庞大“怨煞”。他们将这种力量与信徒的狂热信仰之“意”结合,形成一种破坏力惊人的特殊能量。张角更是创出口号,直指汉室“气”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此口号蕴含强大的精神暗示,如同咒语,通过无数信徒口耳相传,进一步激发底层民众积压的怨恨与对“太平”的渴望,使得“黄天”信仰如瘟疫般扩散,将更多的“怨煞”与“狂信之意”汇入张角掌控的力量洪流。他们令信徒以白土在家门书写“甲子”二字,既是标识,也是一种简易的聚“气”符阵。
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地,无数百姓家家供奉“大贤良师”之名,其信仰之“意”汇聚成河,直冲洛阳汉室残存的微弱龙气。张角深知欲成大事,需内外合力,遂遣心腹马元义,携带金帛重礼,潜入洛阳,勾结中常侍封谞,欲以宦官之邪“意”,侵蚀中枢,作为内应。
准备日渐成熟,张角与其二弟张宝、张梁密议。张宝周身煞气隐现,性格暴烈,率先道:“大哥,民心所向,怨煞可用!如此良机,若不趁势夺取天下,引‘黄天’降世,岂不可惜!”张梁亦目露凶光:“不错,我已依《要术》秘法,练成一批‘黄巾力士’,虽灵智稍损,却力大无穷,悍不畏死,足以冲击官军阵势!”这些所谓的“黄巾力士”,正是张梁通过残酷的“体修异术”催生出来的怪物,以牺牲人性与寿命为代价,换取短暂的强大肉体力量。
张角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南华老仙的警告犹在耳边,但感受到体内那股由亿万怨念与信仰汇聚而成的磅礴力量,以及权力带来的快感,最终贪婪战胜了警惕。他决意道:“好!立刻私造黄旗,选定吉日,共举大事!传令唐周,再送密信与封谞,确认宫中策应!”
然而天网恢恢,人算不如天算。或是冥冥中自有定数,这唐周心生惧意,又或被汉室残存的“正气”所感,竟未投书封谞,反而径直奔赴省中,向朝廷告发了张角的谋反计划!灵帝惊怒交加,急召大将军何进,令其调集京师禁军。何进虽是外戚,倒也有些血性,迅速调兵,将马元义擒获处斩,并将封谞等牵连宦官一并打入诏狱。
消息传来,张角惊怒,知事已败露,已无退路。他当机立断,索性提前举事!星夜之间,黄巾遍地燃起烽火!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周身被庞大的怨煞与信仰之力环绕,隐隐扭曲虚空;张宝称“地公将军”,煞气冲霄,双目赤红;张梁称“人公将军”,身边簇拥着那些状貌可怖的“黄巾力士”。张角向百万信徒宣告:“汉室气数已尽,苍天无道!今大圣人出,顺天命,伐无道,随我共建人间‘黄天’,共享太平!”
一时间,四方响应,青壮裹上黄巾,老弱奉上所有。短短数月,从者竟达四五十万之众!这些人不仅是军队,更是“怨煞”与“狂信”的载体。他们所过之处,正常人会感到心神不宁,久处甚至会被那股负面能量侵蚀心智,变得狂躁易怒。黄巾军凭借《太平要术》加持的战力,以及悍不畏死的狂热,势如破竹,州郡官军一触即溃,望风而逃!战场的杀戮与死亡,又进一步滋生了更多的“煞气”与“怨气”,反过来又被张角等人吸收利用,形成恶性循环。
消息传回洛阳,何进急奏灵帝,请求火速颁发诏书,号令天下各州郡自行募兵,剿灭黄巾,保境安民,并许诺以战功封赏。同时,朝廷紧急调遣三路精锐大军:中郎将卢植,儒将风范,一身“正气”浑厚,修炼兵家战阵之法,前往冀州对抗张角主力;中郎将皇甫嵩、朱儁,皆是沙场宿将,懂得利用军阵“气”势,联手扑向颍川的张宝、张梁部。
至此,乱世的帷幕被染血的黄巾彻底拉开,神州大地,将星初升,煞星亦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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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黄巾一支偏师,由渠帅程远志率领,裹挟着数万狂热信徒,气焰嚣张,直逼幽州地界。幽州太守刘焉,乃西汉鲁恭王之后,身具一丝淡薄的汉室皇族“气”运,此刻坐镇蓟县,闻报大惊。贼众势大,怨煞逼人,他自知麾下兵微将寡,难以抵挡,急召校尉邹靖计议。邹靖面色凝重道:“明公,黄巾势如潮水,非比寻常流寇,其‘气’焰极盛,裹挟‘怨煞’,非精锐不可挡。我军兵少,且‘气’势低迷,恐难正面抗衡。为今之计,唯有速发榜文,招募义勇,或有奇人异士能助我等破敌。”
刘焉深以为然,立刻命人张榜于各县,招募能人异士,共抗黄巾。
榜文传至涿县,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位潜龙的注意。此人姓刘名备,字玄德。他不喜章句,然性情宽和,言语不多,喜怒哀不形于色,内里却蕴藏着一股深沉坚韧之“意”。虽家道中落,却素有大志,好结交天下英雄,欲展平生抱负。其相貌亦异于常人:身长七尺五寸,双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此乃相书所言“贵人”之相,隐有“气”运加身。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更显其平和之下潜藏的坚毅。他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体内流淌着稀薄却纯正的汉室血脉,赋予了他一种天然的亲和力与微弱的“正气”根基。
刘胜之子刘贞,曾于汉武帝时封涿鹿亭侯,后因“酎金”之事失爵,其后人遂流落于涿郡。玄德祖父刘雄,父亲刘弘,皆曾出仕,然刘弘早丧,玄德自幼与母相依为命,靠贩履织席为生,虽清贫却至孝。其家住楼桑村,屋旁有一巨桑,高达五丈,枝繁叶茂,望之如车盖,曾有相士路过,断言:“此家日后必出‘气’运非凡之贵人!”玄德幼时与群童戏于树下,便曾指桑言道:“我若为天子,必乘此‘车盖’!”其叔父刘元起闻之,惊其“意”志不凡,常予资助。玄德年十五,离家游学,曾师从大儒郑玄,以及此刻正领兵讨伐张角的中郎将卢植,与公孙瓒等人结为同窗。在卢植门下,玄德不仅学经学,更接触了基础的“兵家武道”炼体之法与蕴养“气”息之道,虽未深入,却打下了根基。
及至刘焉发榜,玄德已年二十有八,正当壮年。他目睹榜文,念及汉室倾颓,生灵涂炭,心中那股匡扶社稷之“意”被触动,不由站在榜下,发出一声蕴含复杂情感的长叹。这一叹,虽轻,却似乎引动了周遭的“气”机。
“大丈夫当为国效力,建功立业,何故在此长吁短叹,颓丧‘意’气?”一声暴喝自身后传来,声若炸雷,震得空气嗡嗡作响,其中蕴含的沛然“气”息和狂放“意”志,让玄德心头一凛。
玄德回首,只见一人生得异常魁伟:身长八尺,豹头环眼,颔下燕须倒竖如钢针,面色黝黑,煞气隐现,正是方才那声巨吼的主人。观其“气”势,当在“炼体”巅峰,隐隐有突破至“聚气”之兆。其眼神凶悍,站立不动,便如一头发怒的猛虎,散发着惊人的压迫感。玄德见其形貌异,更感其“气”势不凡,拱手问道:“壮士高姓大名?”
那人声如洪钟:“某姓张名飞,字翼德!世居涿郡,家有薄田,平日里以屠沽为业,最爱结交天下好汉!方才见兄台观榜而叹,想必有不平之“意”,故而相问!”张飞屠宰为生,常年接触牲畜死“气”,又性情暴烈,天生一股“勇”之“意”纯粹而狂暴,易生“煞气”,却也坦荡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