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莫知义的心瞬间跌入谷底,他暗叫不好地看向门外,果然见林不琢冷如寒霜地举着硝烟未散的转轮手枪。
&esp;&esp;“陶陶,我——”
&esp;&esp;他惊慌失措地开口想要解释,大脑中残余的理性却在告诉他此刻必须马上控制住靖枝縢。
&esp;&esp;而与他不同的是,林不琢显然没有将苟延残喘的丧家之犬放在眼里,他眯起好看的杏眼,只留一条绿色的缝。
&esp;&esp;“你刚刚说,你要亲谁?”
&esp;&esp;短短八个字,让莫知义的后背在瞬间狂冒冷汗,他费力地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鼓动的幅度大概能说明他此刻的手足无措与纠结。
&esp;&esp;“陶陶,我一会儿跟你解释好吗?”
&esp;&esp;话音才落,林不琢已然再度举起手枪,与方才不同的是,他此刻瞄准的是莫知义的心脏位置。
&esp;&esp;“你在骗我,你在说谎。”
&esp;&esp;美丽的美丽判官冷漠地宣读了结果。
&esp;&esp;蜷缩在地上的靖枝縢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真是老天有眼,这现世报来得居然这么快!哈哈哈哈。”
&esp;&esp;他似一条蝉蛹那般鼓动了一下身子,挪到了墙边后,举起了另一个东西。
&esp;&esp;“你们是不是真的把我当傻子啊?以为我就会准备那一条退路?”靖枝縢朝地上吐了口含血的唾沫,“那个引爆器只是个幌子,自从这栋大楼建造的小管家婆
&esp;&esp;在那两个人出现的时候,便注定了靖枝縢只能选择低头认罪。
&esp;&esp;而当靖枝縢被带走时,他刚巧经过了齐正国的身侧。
&esp;&esp;本来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擦肩,他却出乎现场所有人意料地倏然跪在了对方面前,卑微地乞求道:“我求求你不要抓他们,他们还小,不能进去。他们不能进去!他们会害怕的。”
&esp;&esp;就坐在不远处,正在被杨希拉着检测血压的青年此刻也红着眼眶看向这边。
&esp;&esp;“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做的,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你们冲着我来!你们是i人民警察,是维护正义的人,你们不能随便抓人!”
&esp;&esp;齐正国就抹了一把额角的汗,铁面无私道:“我们会负责调查清楚一切,在水落石出之前,他们涉案与否、有罪与否都不能因为你的一面之词而判定。”
&esp;&esp;“他一直没有分化!”
&esp;&esp;靖枝縢失控大喊。
&esp;&esp;“之前因为我的状态不好,他为了替我去eos卧底,打了远超正常剂量的强化剂,他这样的情况不能进监狱,他绝对不能进监狱!”
&esp;&esp;靖枝縢血红的双眼写满了迫切的恳求。
&esp;&esp;一直没有分化、打了超量的生长激素、不能进监狱为什么不能进监狱?
&esp;&esp;因为靖枝縢本人作为研制强化剂的人,对于其可能带来的后果再清楚不过了。
&esp;&esp;“你放开我!我要找我哥哥,我要找我哥哥!你放手!”
&esp;&esp;青年努力想要挣脱血压带却被站在旁边的景天裁一把压住。
&esp;&esp;“扰乱警察正常办案同样需要承担法律责任,”他冷静地说:“现在对于你来说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保持沉默。”
&esp;&esp;青年红着眼框仰头:“你的意思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被抓走却什么也不做吗?”
&esp;&esp;景天裁压住他的手臂:“你现在又能做些什么?去大吵大闹让警察把他无罪释放吗?那么我问你,你真的觉得他清白、他无辜吗?”
&esp;&esp;景天裁指着不远处一具具被抬出来的担架:“你觉得冤枉觉得委屈?那这些人怎么办?他们在你哥哥的折磨下甚至已经失去了喊冤叫屈的权利了。”
&esp;&esp;“所以你还觉得他无辜吗?你还觉得他不应该被带走吗?”
&esp;&esp;青年紧咬下唇:“可是他对于我来说是个好哥哥!你们根本不懂他的苦衷,也不懂他的难处!你们压根就不了解他!”
&esp;&esp;“对,我们不懂也不了解,所以呢?当年震惊全美的长岛连环杀手霍伊尔曼在同事眼中是谦逊出众的曼哈顿知名建筑师、在女儿和继子眼中是温柔和蔼的父亲、在妻子眼中是老实忠诚的丈夫、在同学眼中是安静善良的男人,但这一切都无法掩盖他趁着妻儿外出旅游时招女支并残忍杀害了十一名女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