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同一家酒店的顶层套房。
林萧付的特助走进来,对他说:“老板,他们住了同一个房间。”
艺人的酒店房间常年拉着窗帘,不见阳光,不见夜空,白白浪费了酒店落地窗外的精心布置的夜景。
但是他们素人没有那么多规矩。
林萧付的房间没有开灯,清晰地望着窗外浓郁的夜色,脸色阴晴不定。
曲又云是心里压着事儿睡的。
听说人老的一个标志就是觉少,曲又云三个小时后清醒,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顺着昨晚睡前的思路,捋一捋角色的感情倾向。
她一醒,顾言昭也醒了。
晨光中,曲又云拥着被子,发了一会呆,忽然捂住自己的脸,说:“昨天,我和林萧付又谈崩了。”
顾言昭安慰:“别怕。”
曲又云:“我不怕,但是你要麻烦了。”
顾言昭:“没事,我也不怕。”
曲又云:“他就是想搅合我。”
顾言昭:“无非是棒打鸳鸯,打不了我们手拉手一起跑。”
曲又云问:“你有没有参加过主旋律的项目,或者任务剧之类的东西。”
顾言昭摇了摇头,说:“没有。”
公司针对他的规划,根本没往那个方向考虑。
曲又云说:“这样不行,你那公司就是个挣快钱的辣鸡,你回去和经纪人商量一下,多给央视打打工什么的,别嫌钱少,目光要放长远,可以主动接触。”
顾言昭说好。
曲又云今天显得有点心慌:“别光答应,你现在就联系他。”
顾言昭为了安她的心,乖乖编辑一段长篇大论,给曲又云过目之后,发给熊儒。
熊儒三分钟之内给了回复:“以前确实有接触过,但上面讨论了一下,因为你的档期调不开,钱也不合适,所以都给你推了,但买卖不成仁义在,我都还和他们保持着友好联系的,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帮你留意。”
顾言昭把回复给曲又云看了一眼。
那意思很明确:放心了么?
曲又云一时半会怎么可能放心。
就像刀悬在脖子上还没落下来,一直等,一直不安。
稍晚一会儿,曲又云到了剧组,坐下之后,先和导演聊了聊今天的戏。
“这个感觉到底应该怎么拿捏,您自己心里有谱吗?”
李颂嘴里嘬着烟,一时没说话。
曲又云闻着烟味心里烦躁。
李颂说:“先按照剧本演,我看看什么效果再说。”
其实他拍电影经验多,直到该怎么和那些条文规定磨。
能不能过审,确实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