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点头,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
他回去拿上了稿子,
“走。我们去巴黎大学,你们听完我今天的演讲,如果觉得没问题,那就给你们看看。”
三人一齐出门,走向马车。
辜鸿铭正在车上等着,看到他们,打了招呼之后问道:“已经说好了吗?”
蒋国亮点头,
“先生已然动笔。不过,我远远地瞄了一眼,似乎是英文。而且,看那些字母好像不是手写的,反而像印刷。”
辜鸿铭勾起嘴角,
“那个啊,是用打字机打出来的!”
蒋国亮诧异,
“‘打字’!?字要怎么打?”
辜鸿铭露出了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对陆时说道:“你看看他们,少见多怪!”
随后,他摆出长辈的架子,数落蔡元培和蒋国亮,
“你们两个人……唉……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年纪轻轻的,怎么身体还比不上我一个老人家。住那么好的酒店还能水土不服,从早上起来就吐个不停。”
陆时听着,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
他赶紧撇开视线。
蔡、蒋二人则是大大地翻白眼,心里疯狂吐槽辜老头。
辜鸿铭不爽,
“你看,你们还不听教。”
于是,接下来这一路都在辜老先生语重心长的教育之下,
“!@#¥%……”
好不容易苦捱到了巴黎大学,
四人下了马车便直奔明法楼的大教室。
屋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学生们或坐或站,有的聚在一起热烈讨论,有的独自坐在角落专注地整理笔记。
出乎意料地,克里孟梭竟然不在,
以往,他和几个法律圈的同伴都会坐在最后一排。
杜马斯迎上来,
“陆教授,你的演讲很受文学院的欢迎,来的学生是一天比一天多啦。”
陆时打趣道:“主要功劳还是翻新校舍和宿舍,没有这事,同学们也不会这么给面子。”
随后,他询问道:“克里孟梭先生呢?”
杜马斯压低了声音,
“你知道的,乔治是《震旦报》的当家人,所以有些时候不得不到新闻现场。今早,在丽兹酒店爆出了一桩大丑闻,说是跟德拉库尔女公爵的丈夫有关。”
陆时:“……”
不知道该如何搭腔,干脆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