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摇头,
“现在的世道不一样。”
他的目光移向桌面上摊开的《镜报》,说道:“媒体能赋予个人权力,哪怕那个人是人人厌恶的国王。”
事实上,塞西尔对自己的判断也不是非常有自信,
他只是隐隐有如此的感觉:
媒体才是无冕之王。
贝尔福思索片刻,问道:“该怎么做?”
塞西尔回答:“现在的《镜报》已经不可能阻止了,宜拉不宜打。幸好,我看了访谈版、民生版,发现《镜报》没有党派倾向,你可以想办法拉拢一下。”
贝尔福一脸不解,
“可我们已经和陆时闹得有些不愉快了啊。”
塞西尔摇摇头,
“是我个人和陆时闹得有些不愉快,跟保守党无关、跟你也无关。陆时和剑桥大学可以一笑泯恩仇,我们也行。”
贝尔福思索片刻,
“嗯,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先去一趟法院,随后便去舰队街拜访。”
塞西尔说:“别去舰队街,直接去陆时私宅。”
他拉开办公桌上的抽屉,拿出一个纸条递给贝尔福,
上面写着布莱雅路的一个地址。
贝尔福走向大门,
“我今天就去。”
……
两天后,
清晨。
布莱雅路。
陆时睁开朦胧睡眼,从床上翻下来,洗漱完后准备吃早饭。
夏目漱石正捂着鼻子给吾辈铲屎,
他好不容易完工,随后才道:“幸好自来水厂的工人们没参加这次伦敦大罢工,不然咱们这些养小宠物的可就惨了。”
猫是来自于沙漠的动物,它们的粑粑就是被压缩的生物臭蛋,
现在的伦敦天气转热,若没有自来水,不敢想。
陆时说:“大罢工今天应该就结束了。”
夏目漱石点头,随后好奇道:“大前天贝尔福爵士到访,他不会骗我们吧?索尔兹伯里侯爵真的要在今天辞职?还有,塔甫河谷案也会在今天宣判?”
陆时回答:“不会。是。是。”
夏目漱石:???
“你在说什么?”
陆时摊手道:“你一次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当然要依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