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过身,头发铺他一身。“郭孝回来了,咱们不能再这样了!”我想了好久,终于对他说出来。
孔汾满不在乎,“听夫人的。”
我一听就知道他敷衍我,“镯子还我。”我摇摇他胳膊肘。
“给,”孔汾把镯子抹下来。
我想了想,摘下耳坠子,在他眼前晃荡。“坠子,也还你。”孔汾指头一夹,收了。
瞧他那德行,一准儿知道他还有别的招儿。
“说嘛,先生答应么?”我摇着他,心慌。
“不是都答应夫人了么?”孔汾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可为什么,总觉的先生还有什么,嗯,后手?”我咬着下唇,瞪他。
“夫人冤枉,在下都两手空空了,哪有什么后手。”孔汾夸张地叫道。
“信你个鬼。”
第二天,阴姐姐当值,带着杏仁酥。
“死丫头,都这份上了,还挑嘴,饿不死你!”阴姐姐骂着。
“我男人呢?”
“问谁呢?姐一个牢婆子,打听得着么?”她撇撇嘴。
“他回来三天了,也不来看我!”我嘟囔着。
阴姐姐来劲了,“丫头,姐给你说啊,这个男人呢……”牢婆子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总之一句话,郭孝就不是人。
我笑成眯缝眼,“可不就是!”我狠狠点头。
碧纱橱,我坐在望月台上看那颗月亮。孔汾送我的,大得很夸张,像真的一样。
等了很久,他没来。
这里没时间参照,猜不出过去了多久。可无论多久,对于外面的人来说,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所以,冥河能让你知道,一个人在你心里的分量。
当你心里有人了,时间才会变得有意义。
啪,扇子打开的声音。
我转过身不管不顾地投进他怀中。他顺势把我横抱而起,迈步走向卧榻。镯子,从我的腕子上被抹下来,耳坠子,被他轻轻戴回耳洞里。
孔汾笑得像只狐狸,我羞恼地垂着他的胸脯,却忍不住仰头去吻他,再也不提郭孝回不回来的事了。
时间就这样熬着,转眼,郭孝回来七天了,没见着人。
没见就没见吧,我没功夫搭理他。
关于狼叔,王麻子一五一十都给我说了。
我娘无意中聊起她在南阳的铁器生意,王麻子觉得这是一门赚钱的买卖,非要撺掇着独狼一起去看。去了之后可算见了世面,整座小镇家家是铁器作坊,而且价格放到腾格里能大出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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