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汉公?王棱!”我惊得一讶。
“嗯!王棱要以《周礼》为蓝本构建‘华夷秩序’,推行他的复古改制国策。”
王棱这人,脑子就和别人不一样,周礼治夷?怎么想的!
“羌人围了瓜州城,敦煌驻军作壁上观。和这个人有关系么?”见孔汾这么清楚,我忍不住直接问道。
孔汾冷笑,“王棱要威服四夷,以示天命所归。李延年这个蠢货,多半给弄砸了。”
“可敦煌驻军又为了什么,按兵不动?”这一点我始终想不通,瓜州可是整条商路的大宗交易节点,这要是被破了城,多少人得破产!
“等着李延年把自己玩死呗。”
当官,真费劲!
我长出口气,算是弄明白了。
孔汾这下帮了大忙。
他接着说,“我老师来也是为了这事儿。”他摆弄着那个耳坠子,“李延年把羌人的牧场都给划为王田,强推汉羌通婚,羌人的玉石矿、马场、盐铁全部收归朝廷……”
他似笑非笑地咬着嘴角,“早晚得被人弄死。”
这不逼人造反么!我忽然觉得自己那点脑子全不够用了。
“那啥,你那个,给我。”我别别扭扭地对他说。
“夫人,说的是这个?”孔汾捏着耳坠子晃悠。
“不给算了,谁稀罕。”明知故问,拿腔拿调,死讨厌这种人。
孔汾笑呵呵地丢过来。
他也就脾气好点,长得好看点,就说还有啥!
我没好气地又戴进耳孔。
“出去能用么?”
“那当然,在幽冥界用这个,不多此一举?”他夸张地摊开手。
噗嗤,我失笑出声。想想还真是。
后半夜,我返回肉身。
才迷迷糊糊要睡着,耳边听见孔汾小声问:“睡了没?”
我心一颤,这人死讨厌!没事儿瞎打听啥?
“没呢!”我偷眼看看酸果儿,猪样!这才小声说。
“那睡吧。”
我耳根子发烫,才酝酿的困劲不翼而飞。
你就说这人有意思没意思?
清晨,我顶着黑眼圈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