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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主帅斩匈奴舒托大祭司的消息不胫而走。
周围弯刀老六的斥候看得真切,全都大嘴巴给翻了,不过版本大大被修订。
比较主流的版本是,只见主帅娇滴滴一笑,刀,瞬时反转,一刀毙命云云。于是,主帅娇滴滴一笑这个话题在全军传的沸沸扬扬。
主帅一笑,不祥之兆!
我气得把弯刀骂个狗血淋头。
“你狗脑子?听过拈花微笑没?”我指着老六的鼻子,“去,编个瞎话编不圆,拈花微笑!懂?”
老六屁滚尿流,重新传去了。
不久,主帅娇滴滴的拈花一笑,成了主流。
我这才死了心,随便吧,娇滴滴就娇滴滴。算是本帅劳军了。
军报,主力西出鹰嘴峡,进军洪池海。
我怅怅地想,那儿有我被李贲囚禁的那处土坯院子。那是荀清月的命运线,如今,破了。
回,阵斩舒托大祭司,注,怒斩。
军报,大都督问西征军主帅有恙否?
回,恙,甚恙。另,鱼儿恙否?
再次军报,海阔凭鱼跃!
回,不要脸。
传令兵是郭孝的亲兵,汗如雨下,“姐。咱能换个词不!”
再向前,戈壁滩。
十七亭燧。
十七亭燧已经成了凉州军的基层军官培养基地,能混进这里干两年的都是百将苗子。
此刻,数十军卒列阵,盔明甲亮。在风中吃着沙子,眼睛睁得老大。
我跳下马车,这里是妥妥的小山头。
拎着裙摆,赤脚阅兵。
“大帅,小道消息!”一个老兵鬼鬼祟祟地抢先一步。
你姐的!从哪儿学的八卦毛病。
“还不快说!”我无奈道。
十七亭燧各个自以为是郭家亲兵,不把自己当外人。当年救过我命的那一茬人早换了好几轮,可留下来的传统却一点没拉下。
“西域都护府,敦煌都尉府,不少女眷人口途径补给的流水账,属下抄录了一份。。”老兵谄媚的笑。手中一卷竹简献上。
我看见亭长睁大眼睛,妈的,怎么老子没想到。
我的小山头,这是把这条要道的消息垄断了么!十七亭遂可是前后百里唯一的补给点。
这里一旦姓郭,可以说没啥是我知不道的。
啪,一百两银子。你的。
啪,又一百两银子,大伙儿的。
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