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动秘咒,主体,陈雅妮,现身。
双主体人格,只怕量子态里独一份。
陈雅妮还有个孩子呢,我想。等忙差不多,回一趟现实,看看孩子。
陈雅妮的魂体渐渐融入勾魂镜子的虚影,渐渐,一切归于平常。
反身回去就翻腾出镜子的本体,去了关中裾坊。
“鸢儿姐,这面镜子扔进皮袍子里。”
这么小的镜子,够照什么?
黄鸢儿奇怪地拎起来,样式倒是还行。
我鄙夷地瞅瞅她,没见识,勾魂镜都没见过!
“做成配饰挂在领口就行!”
我撇撇嘴。
没有哪个女人能抵御一面镜子,再小,也是镜子。
做完这件事,心思放松许多,这才叫鱼饵,一劳永逸的鱼饵。
静等某天,那个魏娘子拿上镜子,臭美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接着,回了幕府小院。
誓师大会尚未结束,营里没啥人,过来过去都是些寡妇营的。
刚进门,听见对面有人唱歌。
孔汾,在唱歌。
对面住着胡三哥,孔汾,还有酒仙。弯刀老六买了新宅子,搬出去了。
这会儿胡三哥在南城小院的赵大娘家里养伤。酒仙去了誓师大会。
有毛病,听见我回来就唱歌,有意思么。分手了好么!
我真瞎了眼。
可为什么眼泪止不住呢。
唱的啥歌也听不懂,英文歌。明知道我乐盲,就不能唱点通俗的?
我打开门,鞋底子丢了出去。
顺便脑子也丢了出去。
啪,鞋底子打在门板上。
我转身门栓落下。
歌,停了。
孔汾敲门。
“那啥,夫人没去?。”他在门口,问。
“去哪儿?”我明知故问。而且,他竟然还敢口称夫人,他在那些日子里,夫人,夫人,天天挂在嘴上。现在想起来,充满勾引别人老婆的恶趣味。
“誓师大会?”
“这不废话么,我都快被你架空了,成天满大营无事忙,去干嘛,丢人现眼么?”
我靠着门板,答他。
“这……那在下此刻就归还印信?”
孔汾一抖折扇,啪。
“你敢?大战在即,你敢乱我军心!”我后背一靠门板,轰响。
“那大人想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