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就往走,“三哥!”
“在。”
“整军!”
“是!”
“花儿,朵儿!”
“大人!”
“披甲!”
“是!”
马车里连蹬带踹地顶盔掼甲,两个女庙祝早晨刚领出来的小号玄甲,才不到一个时辰,就在这种情形下给用上了。
狼叔没死在匈奴手里,死在自家人的箭下。
下车,上马。赵五的刀仓啷出鞘,在手中嗡鸣颤栗。
花儿和朵儿没骑过马,坐车吧。
我看见三十校刀手已经整军成列,有人咬牙切齿,八成也是狼叔带出来的兵。
我圈着马头,赵五的刀呯呯敲打护心镜。
“朔风营的刀是干什么的?”
我嘶声厉喝。
“朔风朔风,杀杀杀!”所有人齐声断喝。
“敢不敢跟妹子闯一遭刺史府?”
“杀杀杀!”我听见千军万马的声音。
“三哥!”我尖叫声高得吓人。“你是排头兵,开拔!”
朔风护商卫的人全都身穿缟素,拎着刀冲了出来。
“谁敢跟着,立斩无赦!”我丢下一句话,“驾!”马扬蹄窜出。
一支微型精锐,杀气冲天!
刺史府早得到消息,大门紧闭。
“三哥!”我咬着嘴唇,看了胡三一眼。
胡三拎着刀,冲着刺史府的门一通劈。那是一柄巨刀,我从没见过这柄刀挥出去。
胡三胸前被插满狼牙箭的那天,我是边擦眼泪边给缝合的创口。我们认识还没一个时辰。他说,“朔风营就我一个步兵,你给说说,给你当护卫?”
这是我看见胡三第一次挥刀,他没任何犹豫,冲着刺史府出手了。
无数刀,刺史府的朱漆大门被劈得千丘万壑。
轰,门没劈开,却从里边缓缓打开。
“三哥回来!”
大门终于打开,数百刺史府麾下的军卒冲出来,很快,把我们这伙人团团围死,长矛如林,散发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