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顿时发烧,回家没带孩子,听听,估计对我印象等折三成。
“去郭司马那儿回话,给忘记了。”我也学着他,声音小小地讲话。
“嗯,一会儿,我送你回去。”他说。
“嗯!”我仰头看他,个头甚至比赵五还高半分。
我一溜烟又跑去甲字曲的土坯屋,阿树该在那儿。等走近看去,果然我的小屋还亮着灯。推开门,阿树和林医官都在,宝儿正睡得香。
林医官指尖比着“嘘,”轻手轻脚把孩子贴上我后背,我系上带子,紧了紧。
“太晚,让阿树送你回去。”林医官小声说。
阿树拿起长枪,就准备出门。
我忙一把扯住,“不用,军侯大人在辕门外等着呢,他去。”
林医官一怔,“辛玥?”
嗯?朔风营五个军侯大人呢,你说林医官为啥就会联想到这个名字。
“可不,碰巧顺路。”
“顺路?”林医官笑了,“辛玥家在城北胡商坊与汉吏里交叉口那儿,你家呢?”
我闹个大红脸,我家住城南,而甲字曲在东城们,根本就是两条路好不。
“好了,我不问了,”林医官笑着挽上我,“走着……阿树熄灯落锁。”
阿树锁上门,几步赶上来,“辛玥有妻子呢,儿子都三岁了。”
林医官抬手给了他一脑门,“要你多嘴!”
转头又对我说,“这有什么稀奇,辛军侯十几岁时,提亲的媒婆就能排出十几里地。”她喜滋滋看着我,“月月啊,这种男人管他娶没娶,先占上再说准没错。”
我说你们俩!真没谁了。
没个正经的。
等走到辕门,林医官早没影了。阿树倒是长枪直立,守在我身边。
辛玥对阿树说,“小子,这班岗站到子时,不得有误。”
阿树大声唱喏。
辛玥用手指环成哨子呼哨一声。一匹马从不远处碎步快跑,转眼停在他身边。
我心跳有点快,眼前的他几乎能满足女子对男人的所有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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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辛玥都没问我愿不愿意,就一把将我扶上马鞍。接着还没等怎样,他已经跨在我身后坐定。没搭理小少年那惊愕的表情,嘴里轻喝,“驾”,马蹄迈开碎步,轻巧地向前跑起来。
这人!我无语了,凉州男人都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