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换了身月白深衣,发髻松松挽着,比在张府时随意许多。
“《诗经》在哪儿?”我故意站着不动。
这人总是让人心里不安。
他轻笑,“急什么?”指了指身侧的软垫,“进来坐。”
“婢子站着就好。”
“啧啧,”他不由分说,一把将我拉进车里,马车缓缓启动。
“大人要去哪儿?”
“怎么,不想去看芍药?”我想起他昨晚说的话。
他伸出温热的掌心贴着我后腰,隔着衣料发烫。“怎么,不会伺候人?”他笑容可憎地看着我。
“大人要婢子怎么伺候?”我别过脸去。
他的拇指摩挲着我腰间束带,“先把你这一身刺收起来。”他低头时的鼻尖几乎贴上我的脖颈上,“熏的什么香?”
“没,没有。”他明明就是没话找话。
“撒谎。”他的唇就停在在我耳边,让我浑身一颤。
“是大人车上的药香,”我微微挪了下身子,指着他车上药盅。
他像是才想起来似的,端起药盅一饮而尽,“看什么?”他放下盅盏,嘴角还沾着药汁。鬼使神差地,我竟然伸手替他擦了。指尖碰到唇的瞬间,被他抓住手腕。
“张宣让你来的?他手指不安分地摸着我手腕内侧的嫩肉,”还是你自己想来?”
我想抽回手,却被他拽到怀里。他扣着我的后颈迫使我抬头,“说话!”
这人好霸道。
“药苦吗?”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也没话找话。王棱愣了下,突然笑出声。笑声震得胸腔发颤,连带我也跟着抖。“尝尝?”他捏着我下巴吻上来,苦涩的药味在唇齿间蔓延。我想推他,反被搂得更紧。
一吻结束,他喘着气抵着我额头,“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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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死了。”我抹着嘴。“那再尝尝。”他低头又要亲,被我捂住嘴。
“《诗经》呢?”
王棱挑眉,从袖中抽出块绢帕塞进我衣襟,“在这儿。”手指趁机在我的领口流连,“《郑风》。回去好好读。”
我拍开他的手,“大人要是没正经事儿,婢子该回去了。”
“急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被我扯乱的衣襟,“带你去看芍药花”
他忽然变得很安静,沉默着看着窗外。
灞桥到了。
灞桥柳,陌上花。
长安城最美的地方,听说汉武帝少年时就在这儿认识的卫子夫。
每年三月三,没嫁人的女孩子在这儿等少年郎君赠芍药。
我呆呆看着窗外,现实里还没男朋友呢,可在游戏里都几个男人了?
正胡思乱想,忽然感觉他的手摸了进来。
“大人你……”我脸红心跳,忙着推他。
“我什么?”他把我抱在腿上,“出来偷情要有个偷情的样儿。”
风吹起纱帘,我慌忙按住他解我腰带的动作,“会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