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这才抬眼,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我全身,“听好了,在这府里要守规矩。每日卯时起,伺候老爷洗漱……”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穿锦袍的中年老男人迈进门,管事妇人立刻躬身,“老爷。”
这该是那个赵家太爷,老不皱皱,我满心嫌弃。
赵大人摆摆手,妇人识趣地退下。他走到我跟前,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杨忠说是个美人,倒没骗我。”他的拇指蹭过我的嘴唇,“知道来这儿是做什么的吗?”
我看着地面,“知道。”
“抬起头。”赵大人命令道,“看着我说。”
我慢慢抬头,眼神尽量平静,“知道。”
赵大人突然笑了,“倒是个懂事的。”他松开手,“今晚来我房里。”
等赵大人走了,管事妇人又冒出来,“你住西厢第三间。现在去沐浴更衣,衣服已经备好了。”
我跟着一个小丫鬟往厢房走。路上丫鬟小声说,“姑娘别怕,第一次都这样。”
“没事。”我打断她,“带路吧。”
厢房里摆着木桶,热水已经备好。我解开衣带时,发现自己的手一点都没抖。
对这一年的打工命我算彻底死心,没什么指望了。
“需要奴婢帮忙么?”丫鬟问。
“不用。”我迈进浴桶,“你出去吧。”
水很烫,可我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皮肤泛红。窗外传来脚步声,有人低声说,“这新来的倒是镇定。”
我闭上眼睛,任由热水漫过下巴,接住一颗泪。
戌时三刻,管事妇人敲开厢房门,“姑娘,时辰到了。”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新换的桃红色衣裙。妇人挑剔地打量我,“把头发再拢拢,赵大人不喜欢碎发。”
穿过长廊时,几个小丫鬟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窃窃私语声飘进我的耳朵。
“这个比上个月那个漂亮。”
“不知道能撑几个月?”
赵大人的卧房点着浓重的熏香,我被呛得轻咳一声。老男人已经换了寝衣,坐在床边招手,“过来。”
我走到他面前三步远,心跳加快。
老男人皱起眉,“再近点。”
我强装镇定,又往前挪了一步。他突然伸手拽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拉到怀里。
“杨忠说你娘是个寡妇?”他喷着酒气的嘴凑到我耳边,“难怪这么扭捏,没教过你怎么伺候男人吧?”
我紧张地绷直了背,“大人……”
“别说话。”他开始解我衣带,“今晚教你点好的。”
衣带散开时,我的手不自觉地在身侧攥成拳,又慢慢松开。看着床顶的纱帐,眼神空洞。
“看着本官!”老男人掐住我下巴,“板着张死人脸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