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纪522年,年初,大雪。
“方丈,这么大的雪,进屋里来吧,别为了种这个玩意儿着凉了。”一位小和尚站在屋檐下,搓了搓自己被冻得僵硬的双手,浅浅的伸至嘴边哈了口气,随后对着大雪地里的老和尚说道。
“没事儿,只是突然的想到了,觉得手上的种子好像在催我将它种下来,你们先进屋休息吧,我一会儿就进去。”老和尚站在雪地里,弯着腰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不断飘落的雪花打湿了方丈的袈裟,收完了土将种子埋下,才发现浑身已经被融化的雪花浸湿透了。
方丈伸手本想摸摸头发,却想起了自己是个和尚,上面只有刚刚飘落未化尽的雪花,“嗯,一根毛都没有。”调侃着自己说着。
方丈随即走入屋内,望着屋外宁静的雪景与刚种下的不知什么的种子,又看了看身后面带疑惑的小和尚们,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方丈,这是什么种子啊?你一定要在这种天气种吗?”小和尚们其中一位问道。
方丈挠了挠没啥生命力的脑袋尴尬的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想种就去种了,可能这就是缘分使然吧。”
“那不知道它是什么种子还要种吗?这个种子是哪里来的啊?”小和尚又问道。
“呃,前几年路过海边从海水之中被冲上来的种子,我也不知道什么的种子。”方丈尴尬的笑了笑。
“嘶,我现在有点怀疑,那是不是种子了?看刚才块头儿可不小,方丈,你不会埋了个鹅卵石到地底下吧?”小和尚发出灵魂一问,一脸的质疑,毕竟他可不敢确信自己的方丈会做出什么诡异的事情。
“呃,应该不会吧,我的直觉告诉我,它是种子。”
“你最好是。”
“毕竟这种天气能埋个鹅卵石在地下的真是神人了。”
或许方丈的直觉真的准,或许是真的狗屎运,在冬去春来的季节,仅仅两月,种下的种子就已经爆发出惊人的生命力,嫩绿的枝桠探出,一整颗小树已经与孩童一般大小。
冬去春来,岁岁年年,总是如此。
平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但这一年,方丈种下的种子,无时无刻不在标记着时间的流逝。
寺庙里的小和尚,有时仅仅是一周不见,便发现这种出来的树又大了一圈。
“古人云,大树底下好乘凉;古人又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方丈依靠在树底下感叹。
“这也没人说,冬天栽树,夏天就能乘凉的啊,而且,为什么树上会有花香啊喂?”方丈不由得吐槽道。
寺庙里的小和尚在诵完经后,也会跑到这棵生长过于凶猛的树下乘凉,毕竟不知道为什么,这棵树下的香味特别的好闻,而且还发挥着遮荫的作用,在夏天躲在树荫下,既舒心又惬意。
夏眠秋至,在这样的时节,这棵奇异的树,仿佛也有着季节的认知,微微垂下枝丫,并且配合的将树叶的颜色染上枫黄。
只是很难想象,在年初大雪的时节,它还是一颗种子,而在秋日无所事事的午后,两位小和尚惊奇的发现,它竟已长成两人环抱粗的大小。
“你说这棵树是什么情况?长得这么快,味道还这么好闻?”一位小和尚依靠着树干,百无聊赖的问道。
“天知道,那可是我们的方丈,谁能知道他的东西都是哪来的?就是说他的被窝里藏了火药,我都不奇怪。”另一位小和尚回答道。
“你说这种香味到底是什么味道?我怎么感觉从来没有闻过?”
“嗯?我感觉像是苹果和西瓜的结合味道啊?”
“瞎说,如果真的是水果味,我怎么会闻不出来?硬要说,和什么相近,我倒觉得他像是薰衣草香。”
此时听到这话的另一位小和尚插嘴说到:“啊?我一直闻到的是薄荷香味啊。”
“哈,那这树还真是神奇啊,还会根据不同的人散发出不同的味道哩。”提出这个问题的小和尚打趣道。
“嗷,我知道了,这种叫做颜色悖论。”
“怎么说?”另外两位异口同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