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点儿?”宁棠依旧欠揍的问。
卫泱狠翻了个白眼,“很羡慕,巨羡慕还不行!”
“长公主,其实那个灯会也没什么好玩的。”谭映汐试图安抚卫泱。
但卫泱却不领谭映汐的情,“从前是谁跟我讲,上元节的灯会如何如何有趣的?怎么又突然改口说没什么好玩的?要不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过去总是眼馋我,我也不会对那个上元灯会如此有兴趣。”
谭映汐听了这话,很不好意思的赔笑,“长公主还真是记仇,臣女哪有总是眼馋您,就只有那年,臣女与识珺一道去……”
话说到这里,谭映汐慌忙住了口。
她真是个傻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好的提什么沈识珺啊!
长公主虽然从未交代往后不许有人再在她面前提起沈识珺这个人,但谁人不知,那沈识珺的名字已经成了长公主的禁忌词。
谭映汐略显紧张的笑了笑,“难为长公主还记得那些。”
卫泱自然记得,还记得很清楚。
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年谭映汐和沈识珺结伴去逛上元灯会,除了尝遍小吃以外,两人还在街边的小摊上买了个一模一样的胭脂盒。
尽管那胭脂盒做功粗糙,甚至可以说拙劣,但卫泱还是很羡慕谭映汐和沈识珺能拥有一样的胭脂盒,更羡慕这两个人能有一同买这个胭脂盒的经历。
那可是人生中,很美好的回忆。
“长公主从未去过民间的灯会吧?”樊悦芙问,目光关怀中又带着几分同情。
卫泱怎么会没逛过民间的灯会呢?
在江州的那三年,她可是年年都会去逛灯会。
她记得她这辈子第一次逛民间的灯会是在三年前,她初到江州庆城的时候。
在那次灯会上,她不光结识了小海月,还第一次放了用来祈愿的河灯。
这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怀的美好记忆。
之后那两年的上元节,她和徐紫川都是在宜安镇上过的。
宜安镇很小,上元节灯会的规模自然也很小,但却很有趣。
卫泱很怀念,怀念她提着花灯,与徐紫川一同趁着夜色,走过一条又一条由青石板铺就的小街时的那份惬意和闲适。
卫泱因追忆过去而表现出来的沉默,落在樊悦芙眼中则成了无声的控诉,控诉自己的凄惨可怜。
“不如上元节那天,长公主与我们一道去灯会吧。”樊悦芙提议说。
闻言,没等卫泱开口说什么,宁棠就摆摆手,“不行,小泱若真跟咱们去灯会,必定赶不及在皇宫落锁前回去。”
“若回不去,那不回去就是。”樊悦芙说。
那可是夜不归宿,还是尚未出嫁的长公主夜不归宿。
而就是如此与礼不合的言论,却被樊悦芙说出了一种理直气壮的豪气。
宁棠不是个古板之人,那些礼法规矩,可束缚不了他。
宁棠并不在意卫泱被不被允许夜不归宿,他只在意卫泱的身子允不允许卫泱夜不归宿。
“徐兄,一夜而已,要紧吗?”
闻言,在座的众人都一齐望向了徐紫川,就连卫泱也眼巴巴的望着徐紫川。
“是要玩通宵吗?”徐紫川问,显的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