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哀家提那个不孝子。”
“皇上只是年轻气盛罢了,再过几年就好了。”
“年轻气盛?霖儿都四岁了,他这当爹的还有什么脸年轻气盛?不小的人了,竟然还没自己的儿子懂事。可知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江山稳固。他倒好,越发把哀家当仇人了。”
“太后对皇上这拳拳心意,皇上迟早会明白的,太后宽心,切勿气坏了身子。”
樊昭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抬手,轻轻的握住了翟清的手,“哀家身边就数你最贴心了。”
“翟清卑微,可不敢占个最字。论贴心,谁能比的过女儿对娘亲的体贴。”
女儿吗?
樊昭苦笑,“泱儿恐怕早就不把哀家当亲娘了。”
“谁说的。”翟清说着,便将手从樊昭头顶拿开,接着就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这是江州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该是极要紧的事,还请太后过目。”
江州送来的?还是八百里加急?
樊昭立马接过翟清递来的信。
“那孩子竟然会给哀家回信。”樊昭高兴,高兴的手都有些发颤。
“长公主可是太后的亲女儿,哪有女儿不为娘亲着想的。”翟清淡淡一笑,便绕到案前往即将烧烬的香炉里添香。
樊昭匆忙将信展开,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在看完信后,原本还面带笑容的人,脸色竟比之前还要阴沉几分。
“长公主在信中说什么?是不是说要回来京都了?”翟清一脸天真的问,却是故作天真。
樊昭不言,她望着翟清,实在不明白卫泱为何会这般厌恶翟清。
翟清明明就是个纯善又温柔到无可比拟的男子。
“太后,您怎么了?”翟清问。
樊昭叹了口气,“泱儿没说要回来,她命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上只求了哀家一件事,就是叫哀家杀你。”
“杀我?”翟清一脸无辜的问,“太后,翟清不明白,长公主为何会对我有如此之深的成见,非要杀了我才痛快?”
“哀家也不明白那孩子的心思。”
“太后。”翟清缓缓跪下,满眼悲怆的望着樊昭,口气沉重的说,“倘若翟清的死能化解太后与长公主之间的嫌隙,那翟清愿意一死。”
“翟清你……”
“翟清深爱太后,为太后翟清随时都愿赴死,求太后成全。”
樊昭望着跪伏在地的翟清犹豫了许久,才起身走到翟清身边,亲自将人扶了起来。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