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手上这杯茶,怎么越喝越不是滋味呢。
“忍冬,这茶是你泡的?”宁棠问。
“回宁将军,这茶的确是奴婢亲手泡的。”
“平日里喝半夏泡的茶喝惯了。若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我第一回喝你泡的茶。”
宁将军还真没记错。
平日里他们长公主近身的差事,如端茶递水,更衣梳妆,几乎都由半夏一人打理。
忍冬都忘了上回他们长公主吩咐她沏茶待客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所以这茶的味道……
“奴婢惶恐,奴婢再去给宁将军沏壶新茶来。”
宁棠摆手,“我哪有怪你的意思。对了,半夏呢?还有福来,今儿怎么都没见。”
“是…是病了。”忍冬答。
“病了?也是风寒?”
“对。”
“忍冬,你可没说实话。”宁棠盯着忍冬,目光如炬。
从前他在北关的时候,可是亲自拷问过不少敌方派来的细作。
那些人可是一个赛一个的刁滑,却都无一例外被他轻松拿下。
忍冬想骗他,可骗不过。
忍冬并非憨傻之人,实在是因为宁棠这话问的太突然,她才会骤然失了方寸。
为了避免再露出更多马脚,忍冬立马冲宁棠一礼,就匆匆退了出去。
“今儿一进来福熙宫,就觉得你这里的气氛有些古怪,是出了什么事吗?”宁棠转向卫泱。
过人的洞察力是宁棠的优点之一,但此刻,卫泱真恨不得宁棠是个呆瓜。
“我这儿能出什么事。”卫泱故作轻松的回道。
“半夏和福来去哪儿了?”宁棠问。
“这么关心半夏和福来,难道你对……”
“小泱,你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宁棠问,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挺吓人的。
“没出什么大事,我都解决了。”
“是吗?”宁棠突然起身,拉开了横在他与卫泱之间的幔帐。
卫泱一惊,连忙要往被子里躲,却哪里来的急。
“脸怎么了?小泱,你脸怎么了!”宁棠问,声调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