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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文德淑皇后苏陌璃(第1页)

深秋的慈宁宫暖阁里,铜炉中龙涎香袅袅升腾。温婉宁太贵妃斜倚在湘妃竹榻上,指尖轻抚着膝头的波斯毛毯,望着窗棂间漏下的细碎阳光,忽然轻笑出声:“咱们姐妹许久没这般聚齐过了,倒比往年宫宴还热闹。”

唐婉兮太淑妃正往茶盏里添着玫瑰露,闻言抬眸,眼角的珍珠泪痣随着笑意轻颤:“可不是?前些日子看着襄王娶西北王女,长公主下嫁江南钱家,老身这心里啊,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她话音未落,林知鸾太德妃已“噗嗤”笑出声,手中团扇掩住红唇:“妹妹莫不是想起自家孩子成婚时的模样?”

“就你打趣人!”唐婉兮佯怒地瞥她一眼,目光却不自觉落在案头新得的玉如意上——那是她儿子大婚时,儿媳孝敬的见面礼。

秦若丽太昭仪与张冰雪太美人并肩坐在矮凳上,前者正细细修剪着指甲,后者捧着个鎏金手炉,面上皆是柔和笑意。“虽说咱们膝下没孩子,”秦若丽忽然开口,声音轻柔如纱,“可看着他们成家立业,倒比自己得了天大的喜事还欢喜。”张冰雪连连点头,发间的银步摇晃出细碎银光:“尤其是靖远那孩子,往日总爱胡闹,如今娶了常家姑娘,倒稳重许多。”

常梦婷正慢条斯理地剥着蜜饯,闻言指尖微微一顿。想起那日儿子儿媳在婚宴上共舞胡旋,常云萝腰间的弯刀与萧靖远的玉佩相撞出清脆声响,她眼底漫开温柔:“云萝那丫头,倒是把靖远治得服服帖帖。前些日子还见他俩在校场比试,结果靖远被射中发冠,也只是笑着认输。”

“这才是夫妻间的妙趣。”温婉宁坐直身子,眼角的细纹里都藏着笑意,“就像当年先帝。。。”她话音戛然而止,屋内陡然安静下来。众人望着案头摇曳的烛火,仿佛又看见先帝在御花园设宴,几个牙牙学语的小皇子围着龙椅嬉笑,小公主们拽着后妃的裙裾撒娇的光景。

“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林知鸾率先打破沉默,起身推开雕花窗。暮色中的宫墙浸染着胭脂色,远处传来惇王府方向隐约的丝竹声。“听说靖远夫妇正筹备着开个游侠会?”她转身时,发间的珍珠流苏扫过脸颊,“倒也符合他们的性子。”

“可不是!”唐婉兮来了兴致,“云萝那丫头,前日还进宫找本宫讨教如何训练女护卫。说是要在王府办个武学堂,教姑娘们骑马射箭。”

暖阁内再度响起阵阵轻笑,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寒鸦。五位后妃的身影在烛光中交叠,恍惚间又回到了初入宫时的岁月。只是那时她们盼着皇子公主们平安长大,如今,终于盼到了孩子们成家立业,将这宫廷里的故事,续写进更广阔的天地。

笑声渐歇时,张冰雪忽然盯着铜炉中跃动的火星,轻声道:“若皇后娘娘还在,见着孩子们如今的模样,不知得多欢喜。。。”她话音未落,暖阁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唯有龙涎香的烟雾仍在缓缓升腾。

温婉宁摩挲着波斯毛毯的手指骤然收紧,记忆如潮水漫过心头。二十年前的春日,苏陌璃身着皇后翟衣,在椒房殿手把手教年幼的萧则链读书,阳光透过窗纱洒在她温润的侧脸上,连案头的墨香都变得柔和。“

唐婉兮眼眶泛起水雾,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那年太子出痘,皇后衣不解带守了七日七夜,自己染上高热却浑然不觉。要不是太医院全力救治。。。”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案头玉如意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苏陌璃总别在衣襟上的那枚素玉簪。

林知鸾默默合上窗扇,烛火在她眼底摇晃出细碎的光。她想起上元夜宴,苏陌璃将哭闹的小公主抱在膝头,一边哼着江南小调,一边用金剪子裁出栩栩如生的纸鸢。“姐姐总说,皇家的孩子更要活得肆意。”她喃喃道,“如今长公主在江南开女学,倒真应了这话。”

秦若丽修剪指甲的动作停在半空,望着自己涂着丹蔻的指尖,恍惚看见苏陌璃为她包扎伤口的模样——那年她不慎跌入荷花池,是皇后不顾衣料浸水,亲自将她拽上岸。“姐姐走的那日,手里还攥着给皇子们准备的生辰礼单。”她声音发颤,“那么好的人,怎么就。。。”

常梦婷将剥好的蜜饯放回碟中,想起萧靖远周岁时,苏陌璃特意送来的虎头靴。“她把宫里的孩子都当自己的骨肉。”她轻声说,“若她能见到靖远成家,见到云萝这样鲜活的儿媳妇。。。”

暖阁陷入长久的寂静,唯有烛芯爆裂的声响格外清晰。不知过了多久,温婉宁起身从檀木匣中取出泛黄的绢帕,上面还留着苏陌璃亲手绣的并蒂莲。“明日去趟皇后陵吧,”她望着窗外初升的明月,“带上孩子们的喜帖,让她也瞧瞧这盛世烟火。”

第二日清晨,五位先帝嫔妃身着素色常服,乘着青纱马车出了宫门。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里,载着满车的思念与追忆。林知鸾怀中紧抱着用朱漆匣子盛着的喜帖,每一张都带着新人的体温,边角还残留着婚礼上撒落的金粉。

皇后陵寝坐落在青山环抱间,白玉石阶上落满昨夜的秋雨,潮湿的青苔沿着石缝蜿蜒生长。温婉宁拄着檀香木杖拾级而上,望着陵前栩栩如生的石兽,恍惚又见苏陌璃当年在此教导皇子们辨认星宿的场景。那时的月光也是这般温柔,倾洒在皇后娘娘的凤冠霞帔上。

唐婉兮颤抖着双手,将新鲜的白菊摆在供桌上。“姐姐,你看呐。”她声音哽咽,指尖抚过供桌上的烛火,“长玥在江南建了十二座女学,孩子们都唤她‘活菩萨’;承璋的西北铁骑打退了三次外敌侵扰,百姓们都说他有先帝之风。。。”话音未落,泪水已砸在案几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水痕。

秦若丽轻轻展开泛黄的生辰礼单残页,那是从苏陌璃手中小心翼翼取下的遗物。礼单上的字迹工整娟秀,“三皇子十岁生辰,宜赠《孙子兵法》”“小公主及笄,可制茜色襦裙”,每一笔都藏着母后般的慈爱。“姐姐,靖远娶了个好媳妇。”她将礼单与喜帖并排摆放,“云萝那丫头,身上有你当年的果敢。”

常梦婷摸着石碑上“文德淑皇后”的字样,忽然轻笑出声,却又带着几分酸涩:“还记得靖远周岁宴上,姐姐把虎头靴套在他胖脚丫上,逗得他咯咯直笑。如今他都成家了,要是你还在,定要抱着孙媳妇说‘咱们家又多了个宝贝’。”

张冰雪跪坐在蒲团上,将金箔折成纸鸢的形状。“那年上元节,姐姐教小公主折纸鸢的模样,我至今都记得。”她将纸鸢轻轻放在碑前,“现在江南的女学里,孩子们折的纸鸢比这还漂亮呢。”

山风掠过松林,吹得陵前的白幡簌簌作响。五位嫔妃静静伫立着,任由时光在回忆里流淌。日头渐渐西斜时,温婉宁将那方绣着并蒂莲的绢帕轻轻铺在供桌上,看着它与喜帖、纸鸢一同沐浴在金色的余晖中。

“姐姐,你瞧这天下。”她轻声呢喃,“如你所愿,孩子们都长成了顶天立地的人物。往后啊,我们还会常来,把宫里宫外的新鲜事儿,一桩桩、一件件,说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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