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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选秀选了最低官位的三位秀女(第1页)

乾清宫选秀厅内,鎏金宫灯将青砖映得明灭不定。萧则链斜倚龙椅,膝头摊开的《百官密折》上,“苏党结私”四字被朱砂反复圈画。容贵妃苏倾城垂眸立于侧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护甲,檀木屏风外传来环佩叮咚声。

“太师苏承德义女,苏氏清婉。”

随着女官唱名,月白襦裙的少女款步而入。萧则链漫不经心地抬眼,见她鬓边赤金步摇随动作轻颤,裙裾扫过青砖时扬起几缕香风。“举止虽合宫规,”他忽然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茶汤溅湿袖摆,“然身量纤弱,恐难承侍奉之责。”话音未落,女官已引着面色惨白的少女退下,苏倾城袖中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扬州巡抚之女着绯红织金襦裙踏阶而上,腰间羊脂玉佩相撞叮咚。萧则链盯着她裙裾上蜿蜒的金线游龙,冷笑出声:“朕闻扬州连年水患,百姓易子而食,卿家却以国库粮款绣此奢靡纹样?”少女扑通跪地,额角磕出血痕,殿内死寂得能听见珠翠落地的轻响。

当辅国大将军之女佩着玄铁匕首阔步走来时,萧则链突然起身。十二章纹冕旒摇晃间,他指尖划过匕首上错金云纹:“本宫规尚武,然一品以下官员眷属不得佩刃。”将军女猛然抬头,与帝王眼底翻涌的杀意撞个正着,踉跄后退时险些撞倒宫灯。

暮色渐浓时,三个瑟瑟发抖的身影跪在阶下。主簿之女攥着褪色的帕子,掌心沁出的汗渍洇湿了裙角;陪戎校尉的女儿脖颈处还留着戍边风沙的红痕;最年幼的昭武副尉妹妹抱着药箱,发间野菊沾着露水。萧则链凝视她们素净的装束,恍惚看见北疆城头将士浴血的残阳,听见江南灾民敲击碗盆的呜咽。

“着三人暂居掖庭,赐位采女。”他挥袖时,腰间螭龙玉佩撞上案角,清越声响惊飞檐下寒鸦。苏倾城望着帝王远去的背影,终于看清御案上被烛火照亮的密折——“苏党与边军暗通款曲”的字迹刺得她瞳孔骤缩,而此刻掖庭宫墙内,新采女们的药香混着夜露,正悄悄漫过朱红宫墙。

掖庭西厢房的窗棂漏进半轮残月,三个蜷在薄被里的身影随着油灯摇曳。主簿之女宋知夏将发酸的腿往草席深处缩了缩,打破寂静:“你们说。。。陛下为何独独留了咱们?”

陪戎校尉的女儿周铁衣突然翻身,腰间戍边时得的铜铃哗啦作响:“今日那些世家女,穿金戴银的模样,倒像是来比富不是选秀。”她压低声音,“我在军帐里听兄长说,前几年选秀后就出过私铸军械的案子。”

抱着药箱入睡的林晚棠猛地坐起,发间野菊掉落在地:“我哥哥是昭武副尉,上个月曾说苏党与边军往来频繁。。。”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三人同时屏住呼吸。

宋知夏颤抖着吹灭油灯,黑暗中周铁衣摸到枕边短刀,林晚棠死死攥住药箱夹层里的银针。直到脚步声远去,林晚棠才压低嗓音:“明日晨起,我随掖庭女官去太医院当差,若能查到什么。。。”

“噤声!”周铁衣突然按住两人,窗外树影婆娑间,似有玄色衣角一闪而过。等三人再趴到窗边张望,唯有月光洒在青砖上,像极了白日里皇帝朱砂批红的奏折。

“不管陛下心思如何,”宋知夏摸着褪色的帕子,想起父亲深夜誊抄弹劾奏章的背影,“咱们既入了宫,总要为家国做点什么。”油灯复燃的瞬间,三个少女的影子在墙上交叠,恍若朝堂上那对举灯相护的皇子剪影。

油灯复燃的刹那,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裹着夜露寒气的掌事嬷嬷拄着乌木拐杖跨进门槛。三人慌忙起身请安,却见嬷嬷浑浊的眼珠在她们身上转了转,突然嗤笑出声:“还当是金枝玉叶,原来都是没见过世面的雏儿。”

周铁衣刚要开口,被宋知夏暗中拽住袖口。嬷嬷抖开帕子擦了擦嘴角,在矮凳上坐下:“听好了——这宫里,位分是虚的,圣心才是实的。今日那些被打落牌子的世家女,哪个背后不是盘根错节?陛下偏留了你们三个没靠山的。。。”她拖长尾音,故意停住。

林晚棠攥紧药箱,声音发颤:“嬷嬷的意思是。。。”

“意思?”嬷嬷拍了下拐杖,震得墙角蟋蟀噤声,“容贵妃苏倾城是太师义女,苏党把持六部半数印信,陛下选秀避开苏党羽翼,却把你们推到风口浪尖!明日起,掖庭的炭火怕是要比别处少三成——知道为什么吗?”

宋知夏想起父亲常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冷汗浸透了后背。嬷嬷凑近她们,枯瘦的手指点在三人胸口:“陛下要借你们的出身敲打世家,可世家的手段。。。”她突然压低声音,“三年前崔家倒台时,冷宫夜夜有哭声,连带着伺候的宫女都没留活口。”

周铁衣腰间铜铃轻响,她梗着脖子道:“我在战场上见过尸山血海,还怕这些阴私手段?”

“战场上的刀枪看得见,这宫里的毒计却。。。”嬷嬷突然剧烈咳嗽,从袖中掏出个褪色锦囊塞给林晚棠,“太医院有个刘院判,是老身同乡。你明日去当差,若遇上难处,就说‘夜露湿寒需姜茶’。”

更鼓声遥遥传来,嬷嬷起身时,苍老的声音混着叹息:“好自为之吧。记住,在这宫里,比谨小慎微更要紧的,是让自己有点用——对陛下有用,对别人。。。”她意味深长地瞥向窗外,“也有用。”

木门再次合拢时,寒风卷着枯叶扑进屋内。三个少女望着锦囊上半褪的凤凰刺绣,突然意识到,这场她们原以为只是选妃的风波,早已裹挟着前朝暗涌,将她们推上了生死难测的棋局。

晨光刺破掖庭薄雾时,宋知夏正就着冷水擦拭铜盆,忽听得远处传来宫娥奔走的脚步声。“快看!陛下昨夜连幸两名浣衣局宫女,今晨全封了采女!”尖细的嗓音撞在宫墙上,惊起檐角栖息的寒鸦。

周铁衣攥着扫帚的手骤然收紧,竹枝在掌心勒出红痕:“这不合规矩!哪有宫女一朝封位的先例?”

林晚棠刚从太医院当差归来,药箱里还带着熬煮的当归香气,闻言脸色发白:“今早刘院判说,御书房当值的小太监瞧见,那两个宫女手腕上都缠着苏府纹样的红绳。。。”

话音未落,掌事嬷嬷的乌木拐杖已重重杵在门前:“蠢货!陛下这是明摆着告诉苏党——他想抬举谁,世家拦不住!”嬷嬷扯开窗棂,寒风卷着霜粒扑进来,“前儿个你们落选的世家女,哪个不是苏党赵党唐党塞进来的眼线?如今空降两个无根浮萍分宠,就是要搅浑后宫这潭水!”

宋知夏望着西厢房外新铺的红毯,那是为迎接新晋采女所备。红毯尽头,两名宫女正被簇拥着往偏殿去,她们鬓边的绢花虽廉价,眼角眉梢却掩不住得意。其中一人转身时,腕间红绳晃出金线绣的“苏”字,与容贵妃前日赏给宫娥的料子纹样如出一辙。

“她们怕是活不过半月。”嬷嬷突然冷笑,指甲抠进窗框,“朝堂上这些党派怎会容外人分羹?还记得崔家倒台时,那些被灌了哑药沉入荷花池的宫女吗?”她的目光扫过三个呆立的少女,“陛下借你们敲打世家,世家也会借你们泄愤。从今日起,你们连睡觉都得睁着半只眼!”

暮色渐浓时,掖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泣声。新晋采女的宫殿方向,突然腾起刺目火光。宋知夏站在门槛前,看着无数宫娥举着灯笼奔去,火光映得周铁衣腰间铜铃泛着血光,林晚棠则死死攥着锦囊,上面褪色的凤凰仿佛要挣脱丝线,飞入这波谲云诡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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