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洛红雪跟着武罗天朝内堡区的斗技场走去,踏入场中,他不禁有些讶异,围观的修士竟然多达百人之多。
而且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其中大部分并非七大派和武家修士,似乎梁州除了上宗太清门与七大派之外,还存在不少小势力?这一发现让洛红雪心生疑虑。
“但以武家堡所处的位置,魔道那边会不会有小宗门也过来贺寿呢?亦或是魔道六宗的人本身就混入其中?”洛红雪心中疑团大起,但现在这些都是假设,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可不敢妄言,万一真是如此,他恐怕连什么时候给魔道高阶修士,悄无声息的灭口了都不知道。
擂台赛的规则很简单:二人对战,胜者留守擂台,每守住一次,所获奖品都会提升,若能连胜十场,便可夺得最终大奖。
但在这个规则下想要拿到最终大奖似乎也并不容易,台下的修士可以观察守擂者的手段,制定应对战术,而守擂者则会因法术的暴露与灵力消耗而逐渐陷入被动。
洛红雪和武罗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似乎已经比了数场了,只见台上站着一精壮大汉持一把龙子大枪,修为有筑基后期。
大汉身材高大魁梧,虽不及武罗天宽壮,却犹如一座铁塔般挺立。他手中长枪造型精致,龙首吞口,鳞角毛发纤毫毕现,枪脊隆起,两侧雪刃折射出五彩光纹,一看便知是极品法器。
在此时大汉的脸庞上能够清晰的看见一种难掩的傲气,见没人敢上台后,他嘿嘿一笑,嘲讽道:“喂,擂台赛才刚开始呢?这就没人敢上来了?”
洛红雪目光一扫,发现昨天与他喝茶的徐姓大汉亦在人群之中,但此刻他却是面露惊骇,毫无登台之意。
此时洛红雪的打扮并不是昨天那般飒爽清秀,也不知道他认没认出来。
事实上,洛红雪并不知晓,方才败在这名大汉手下的,正是七派中以剑术闻名的“乱云剑”丰解慈。
此人自负剑术无双,却在擂台上不堪一击,连引以为傲的乱云分影剑都未能施展出来便败下阵来,如此一来,自然无人再敢轻易挑战。
武罗天见此,轻笑了一声,潇洒的一个翻身上了台。
“嘿,炎钟叔好多年不见啦。”武罗天朗声笑道。
“哈哈,小天天没想到二十年不见你也踏入筑基后期了,也好,看来今天也就你能和我比划比划。”大汉看到武罗天后,顿时一喜,甚至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此人名为武炎钟,年纪和武罗天相仿,俩人同入太清门修行,因为辈分高了一辈,武罗天称他为“炎钟叔”。
他是三灵根的资质,使得他在修为上始终领先武罗天一步。武罗天之所以踏上武体双修之路,正是因受其影响。在宗门里也一直是他的小跟班。
在武罗天参加筑基大比以前,他就取得了冠军,由于资质较好一颗筑基丹便成功筑基。
武罗天成功筑基后也是跟着他当了护法,彼时,武炎钟已是白青山首席护法。
二十年前,他修为到了筑基后期顶峰,然因三个灵根都是中品,也找不到长老收他当记名弟子,也就无缘结丹资源。遂向宗门申请下山历练,自己谋求结丹机缘。
他心知肚明若是不能结丹,自己的炼体再强在金丹期修士的法宝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此次武家老祖办寿宴,族里便就叫其父把他叫回来镇守擂台,借这次机会好让七大派的筑基修士瞧瞧武家修士的实力,给他们长长见识。
武罗天自是不知道有这一内情,他虽然也是武家子弟,但这次还是以太清门护法的身份前来。
“哈哈,没想到炎钟叔下山二十年三花聚顶连一花也没聚出来啊。”武罗天微微一笑,挖苦道。
“混蛋!你以为聚顶丹那么好弄吗?我要真到了假丹期你哪有资格挑战我!”对于武罗天的挖苦,武炎钟只是眉头微微一皱,虽然有点不高兴,但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这时一名长得和武炎钟颇为相似的中年人走上擂台,他的修为只有筑基初期,他看向二人,轻咳一声,道:“你俩叙旧等打完了再叙吧,别在擂台上说个没完没了。”
此人虽比武罗天与武炎钟矮上一截,只有七尺五寸左右,但二人对其皆颇为敬重。
“好了,都是自家人,但规矩老夫还是要讲的。各自只使用一把武器,如果一方主动认输不可追击。记住,这是切磋,而非生死搏杀。”说完他跳下擂台,打开了一道护罩禁制,毕竟筑基修士的比斗还是要限制在一定范围,否则波及到了观众可不好交代。
武罗天拿出洛红雪熟悉的那把大剑,二人对望一眼,同时咧嘴一笑,同时朗声道:“手下留情的话,可是会死的!”
这句话洛红雪也颇为熟悉,他暗自思忖:难道武家人比斗前都喜欢来这么一句?
随后二人身形同时飘忽,骤然交手。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