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行进于印第安人沾满鲜血的土地上,而且成为我的患难与共的忠诚朋友。埃默
利&iddot;博斯韦尔爵士是一个很少见的男子汉,他自豪、高尚、冷静、沉默寡言、胆大
而有些冒失、果断,是一个强壮的摔跤运动员,机智敏捷的击剑能手和百发百中的
射手,而当其心中激荡着友情时,就会充满舍己为人的精神。
善良的埃默利爵士固然有许多长处,但还是有一些小怪癖,这些特点能使人立
即认识到他是盎格鲁撒克逊人,而且完全可能使一个陌生人反感。他的性格对我却
毫无妨碍,我们常常开一些意味深长但却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而最后我们是以最好
的朋友在新奥尔良分手的。我们作了要再见的承诺,相会之处定在非洲。
我们选定阿尔及尔并不是没有缘故。老实正派的博斯韦尔就像我一样,是人们
习惯称作&ldo;漫游世界的人&rdo;。他几乎已在地球的所有角落留下了足迹,但在非洲他
走过的地方,南边只有开普敦,而北边只有阿拉伯人所称的&ldo;加尔卜&rdo;,即从摩洛
哥到的黎波里的一段沿海地区。很自然,他也会有熟悉一下这一大洲的内陆,特别
是撒哈拉、苏丹的愿望;他想要经过达尔富尔和科尔多凡,然后经尼罗河返回文明
发祥地。他有个亲戚,即他的舅舅住在阿尔及尔,他曾一度长时间在舅舅那里学阿
拉伯语。他是法国人,名叫拉特劳蒙,是个商行老板,与苏丹保持着极其密切的关
系。我们将在他那里相会。
至于我,早期出于特殊爱好也已研究过阿拉伯语。在草原相聚将为我们提供良
好的相互练习阿拉伯语的机会。为此我乘坐了属于帝国运输公司的&ldo;火山号&rdo;轮船,
以一种平静的心态从马赛出发。我相信同撒哈拉居民用他们的母语交谈不会感到困
难。
非洲对我们就像对任何人那样,是一个有着大量尚未揭开的谜的大陆,将会向
我们提供足够的令人奇怪的事物,可能还有危险。然而有一件事我们特别渴望实现:
就像我们曾猎杀了灰熊和野牛那样,我们也企图把我们的猎枪用于黑豹和狮子身上。
埃默利曾怀着某种妒忌的心情读过有关勇敢的猎狮者杰拉德的报道,而且下定决心,
无论如何要得到一些鬣狗的毛皮。
我们分开后已过去了三个月,然而他知道我到达的大概时间;而且由于他也知
道我将乘法国轮船前往,因此当我在船靠岸后,在码头上等候下船旅客或乘小船赶
来接朋友的杂乱人群中没有看到他时,多少感到有些失望。
阿尔及尔位于一个半月形海湾的西边。城市完全以正面面对船只,并给人一种
特别的,几乎是幽灵般的景象。伸向绿色山脉的雪白的、连成一片的楼房大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