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王见状,心头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敏捷的反应速度,他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紧追上去。
就在此时此地,这座庞大的钢厂内部大院呈现出一幅热火朝天、忙忙碌碌的画面。一辆挂车正按照既定的步骤和节奏,有条不紊地装载着各类货物。而在一旁,一台吊车犹如巨人伸出的粗壮手臂,稳稳地将一捆沉甸甸的槽钢缓慢吊起。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一场惊心动魄、让人胆战心惊的灾难竟然会在瞬间降临。突然间,只听见“咔嚓”一声清脆且刺耳的响声传来,仿佛是命运敲响的丧钟一般。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根一直默默承受着重物拉力的吊车钢丝绳,竟然毫无任何征兆地猛然断裂开来!
刹那之间,原本被牢牢束缚住的槽钢瞬间就像是挣脱了牢笼的凶猛野兽,以雷霆万钧之势径直朝着地面狠狠地坠落下去。更为可怕的是,这夺命的重物就好似被恶魔操控着一般,不偏不倚、分毫不差地正好砸落在了刚刚从其下方匆匆跑过的那三个可怜人身上。
仅仅只是眨眼之间,那三个可怜人便被槽钢死死压住,瞬间没了动静。而紧跟在他们身后追击的小王,由于跑慢了那么一点点,与死神擦肩而过。只差短短的半米距离,他就要被这从天而降的槽钢夺去性命。
看着眼前这惊魂一幕,小王整个人都呆住了。他脸色煞白,双眼圆睁,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半晌过后,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但脸上依旧残留着深深的恐惧和震惊之色,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陈生清晰的看见四道黄光飞散离去,而自己胸前也闪过一道青芒飞射而去。为什么说是四道黄光,有三道是从砸在地上的槽钢下飞出来的,还有一道是吊车的背面出来的。
陈生几步来到吊车近前,这种吊车不是工地上的塔吊,不需要高空作业也没有驾驶室,绕的吊车侧面有一个操作台,此时正有一具尸体躺在地上。
“小王!小王!你来看看,这是不是第四个?”
听见陈生叫了自己好几声,小王才如梦初醒般缓缓回过神来。只见他面色苍白,双腿不停地颤抖着,艰难地一步步挪向陈生所在之处。待走近一看,小王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便对着陈生微微颔首示意,随后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摇摇晃晃地转身朝着停在远处的商务车走去。
陈生虽然很疑惑不明白这些黄皮子搞什么鬼,但此时也是毫无头绪,常登台追出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抓个活口回来,正当陈生想着呢,小王似乎也和他们王总汇报完了,状态也重新调整了回来,只见他走向陈生说道:“陈师傅,我们王总说了,闹得这么大想善了是肯定不可能了,已经有员工报了警!无论是什么原因,请陈师傅一定找到根儿,把事情彻底解决,厂子不能关,还有那么多家庭指望厂子生存,有什么需要和我说就行,我一定配合!”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站在原地的郝翠萍,突然间伸手抓住陈生的胳膊,用力一拽,直接就把他拉到了旁边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里。只见她的脸色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里透露出明显的恐惧和紧张。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声音略微颤抖地对陈生说道:“这事儿……我不干了!你要是觉得自己有能耐,那你就自己去干吧!反正我是不敢再继续下去了,实在是太邪性了啊!我可不想把我的这条小命儿都给搭在这儿!”说完这些话,郝翠萍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仿佛周围正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啥意思?临阵脱逃?”
“我和你不一样,我还有孩子得养活呢,说到底我为了点钱,我家老仙也是为了报恩不图什么扬名立万,不像你生牤蛋子一个不知道害怕!”
“你随意,走了后边就别指望我给你分钱了啊!”
“挣多少是你自己的,我不眼馋!”
郝翠萍就这么离开了,没人拦着也没人问,对于陈生来说走了也好,本事不行人脉没有,要不也不能被逼的找他这毛头小子出来办事儿,在这也不受待见!
刚走了没一会儿,厂子外边就响起了警铃声,刚刚复工不到半天的厂子又被迫停业。
王总自己肯定不会处理这些麻烦事儿,所以被警察带着问话的是小王,而陈生躲得快,则留着厂里瞎逛,妄图找到常登台。
上午时分,那原本热热闹闹、人头攒动的工厂,此刻却又如同昨日一般,瞬间变得冷冷清清,偌大的厂区内竟然连一个工人的身影都寻觅不到。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名警务人员正忙碌地清理着事故现场,他们面色凝重,动作迅速而有序。
而陈生呢,则独自一人在厂子里漫无目的地闲逛着。由于对眼前的状况毫无头绪,他实在不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究竟能够干点什么来改变现状。就这样,他一边思索着,一边信步走着。
不知不觉间,陈生来到了工厂的大门口。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岗亭里面多出了一个陌生的老头。只见这个老头步履蹒跚,每走一步似乎都需要依靠手中的拐杖才能勉强支撑住身体。再看他那张嘴,张开时露出的牙齿寥寥无几,满打满算也超不过五颗。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居然还穿着一套保安制服。
陈生好奇地盯着这位奇怪的老头,心里暗自纳闷:“这老爷子杵在这里到底能发挥什么作用啊?”就在他疑惑不解之际,那个老头正坐在岗亭里,熟练地卷起了一支旱烟。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刺鼻的旱烟味儿渐渐飘散开来。
陈生走进岗亭,给老头递过去一支烟,示意老头换一支,老头许是看见生人一愣,随即说道:“不用了,抽不惯,我还是喜欢这个,劲大!小伙子,我没见过你啊!新来的?”老头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接过烟挂在了自己耳朵上。
“不是,王总请我过来办点事儿!这别人都走了您咋还不回家?”
“这么大个厂子不能一个人没有,况且我这活儿也不累,一般我不给自己放假!”
“那昨天来我咋没看见你呢?”
“昨天我孙子发烧,儿子儿媳妇忙,没办法这才早走了一会儿。那厂里之前的事儿是你解决的了?”
“您知道是什么事儿?”
“厂里都传开了,那是瞒能瞒住的吗?况且有三家人几乎天天来闹,不过昨天没来,估计是小王总又拿钱给我摆平了。”
听到这来陈生来了兴趣,本来就没有头绪,他也乐得和老头儿聊几句:“你们小王总以前也经常拿钱摆事儿吗?”
“废话,有钱人谁不拿钱摆事儿,别说他了,他老子也是一个揍性!”老头可能也是经常一个人看大门无聊,这有个人聊天也是愿意多说几句,不等陈生问就继续说道:“我在这厂里呆了一辈子了,王家父子的路数我门儿清,别看他们现在家大业大,那是多少人用命给他们拼出来的!”
“我听说老王总对待员工不错,小王总也是继承他父亲的遗愿,厂里现在并不盈利,都是小王总从别的企业贴补你们。”
“哼,什么贴补,他老子欠的,他当儿子的还,这天经地义!”
“老爷子,这里边还有啥故事吗?讲讲!”陈生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