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别墅看上去并不算太新太豪华,沈遇安的第一直觉就是眼前这套四层别墅未必有燕清舞那套大平层值钱。
走进两扇黄铜大门后,入眼的就是一整个实木雕花屏风还有全中式的装修风格。
在客厅坐下后,一个保姆模样的女人第一时间给众人送上了茶水,而此时沈遇安却被一旁的象棋吸引住了。
这倒不是因为这副象棋有多昂贵,恰恰相反,这些棋子看上去做工十分粗糙,上面的字迹也很不工整。
燕海清见状笑道:“会下?”
沈遇安点了点头道:“小时候我爷爷也喜欢下棋,我跟着他学过。”
“那你陪我下一局怎么样?”
沈遇安当即答应道:“好,不过老爷子可要手下留情啊!”
燕海清哈哈一笑道:“下棋切磋而已。”
这时一旁的燕清舞起身笑道:“爷爷,我来帮你们摆棋盘。”
摆放完之后,燕清舞还不忘给沈遇安解释道:“你别看这副棋的样子不好看,这可是我爷爷的宝贝。”
沈遇安顺手拿起一枚棋子仔细看了看道:“这该不会是老爷子亲手做的吧?”
燕海清笑了笑有些感叹道:“年轻时候穷啊,好在象棋制作起来不难。”
摆好棋盘后,沈遇安为表示尊重,便主动将黑子让给了燕海清。
燕海清也没有推让,随后将当门一枚卒子前推了一步。
沈遇安提马上跳后笑道:“那个年代的确都是这样,我爷爷的象棋是自己用陶土烧制的,所以经常一激动就碎了。”
听到这话,燕海清会心一笑道:“我们那代人对很多事物追求的都是个本质,只要能享受到对弈的乐趣,什么棋子棋盘的都不重要。”
沈遇安对此深表认同。
随着棋局的推进,在沈遇安丢失两个小卒和一个车之后,他每走一步都变得更加谨慎。
一时间棋盘上陷入了胶着状态,沈遇安的神色也变得格外专注。
坐在旁边观战的燕清舞也在时不时的偷偷看上他几眼,而后赶紧又收回目光。
十几分钟后,沈遇安盯着棋盘上那枚过河卒和马将自己的帅子钳制在小小的方寸之地,沉默片刻后轻声笑道:“我输了。”
“有点失落?”
沈遇安再次一笑道:“是有点,但的确是我技不如人嘛!”
燕海清点头道:“输给我这么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不算丢人。”
燕清舞也不着痕迹的安慰道:“虽然我看不太懂,但你还是挺厉害的,很少有年轻人能在我爷爷手下撑这么久的。”
沈遇安喝了口茶摇头道:“我跟老爷子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若不是我一直在用我爷爷教我的野路子打法,估计早就撑不下去了。”
燕海清见沈遇安如此坦诚,眼中也闪过一抹赞许道:“野路子有时候也能出奇效,方法不重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这时秦菲走过来道:“老爷子,可以吃饭了。”
饭桌上,燕海清喝了口汤后突然开口问道:“小沈,你接近我们家丫头,是有什么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