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婷这才稍微放心,但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往厨房走:"小二,我给你装了点零食带着。。。"
她突然又冲回来,
"等等!你们要去几天?"
"不知道,可能一个星期吧。"
"什么?!这么久!"
刘玉婷的声调拔高了十八度,
"不行!最多两天!"
上官博士无奈地叹气:"玉婷妹妹,你这是要远程监控啊?"
"我不管!"
刘玉婷叉着腰,
"要不我现在就收拾行李跟你们一起去!妈妈那边的事。。。让爷爷自己去处理!"
我在沙发上虚弱地举起手:"那个。。。我能说句话吗。。。"
"不能!"
两个女生异口同声地吼回来。
最终妥协的结果是:上官博士必须每顿饭都拍照发群里,每天晚上九点准时视频,并且——这是刘玉婷特别强调的——绝对不允许有任何"肢体接触超过三秒钟"的行为。
"三秒也太短了吧?"
上官博士抗议,
"扶他过个马路的时间都不够!"
"那就五秒!"
刘玉婷气呼呼地往我行李箱里塞了一堆零食,其中大部分是花花生前最爱吃的蜂蜜饼干。
去机场的路上,上官博士一直握着我的手。
她的手掌比我想象中要柔软,但很有力量。
到了机场,上官征求我的意见,我说她决定就好,随后博士买了最近的航班,是去海南三亚的。
很快,上了飞机,我坐在靠窗的位置,飞机引擎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我呆滞地望着窗外。
云层在我的视野中不断变换形状,时而像花花挥动的触须,时而像三十六强矫健的身影。那些洁白的云朵仿佛成了记忆的幕布,放映着我与它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小二。"
上官博士的声音轻轻传来,我迟钝地转过头,阳光透过舷窗照在她的镜片上,让我看不清她的眼睛。
"我第一次养的实验鼠叫小白。"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
"它特别聪明,会自己开笼子门。"
说到这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
"每次我加班到深夜,它就会从笼子里溜出来,爬到我的实验台上,陪伴着我工作。"
我注意到她说这些时,左手一直轻轻攥着胸前的吊坠——那是个小巧的银色老鼠造型的挂饰。
"后来它得了肿瘤。"
上官博士的声音低了下去,
"是我亲手给它做了安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