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棠语气坦诚,眼神清澈。
秦霖脸上的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融化。
那紧绷的下巴线条,也似乎柔和了些许。
只是他的眉头还是微微蹙着。
“他给你剥的虾你倒是吃得香。”
徐春棠心头一梗。
这男人较起真来,还真是难搞。
她眼睫轻轻颤了颤。
再抬眼时,眸子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汽。
“秦霖,你知道的,我从乡下来的。”
“那种粉嫩的河虾,我以前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几次。”
她吸了吸鼻子,“周大哥大约是看我实在笨拙,才顺手帮了我一下。”
“说不定,人家心里还笑话我土气,连虾都不会吃呢。”
她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惹你误会,我就不吃什么虾了。”
秦霖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那点固执的、莫名的介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四周。
见没有人,他伸出手臂,重新将那个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揽进了怀里。
“下次如果还想吃,我给你剥。”
徐春棠心尖一颤,轻哼了一声,“我们现在算什么呢?”
他刚刚才压下去的那些因为周慕白而起的烦躁,似乎又隐隐要冒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春棠直视着他“从回来到现在,你好像一直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秦霖推开她,眼里全是急迫,“我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徐春棠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以后我们不吵架好不好?有事情就说开,你看你拉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欠了你多少钱一样。”
两人在外面又聊了一会儿,这才难舍难分地回了家。
……
秦霖用钥匙打开门,发现客厅里竟然还亮着灯。
母亲李秀云端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看。
秦霖脚步一顿,换鞋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妈,您怎么还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