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灶台边,前儿葡萄架下。”
谢老太太掰着手指数落,“加上今儿,正好三回!”说着把酒壶往身后丫鬟手里一塞,“没收!”
谢老爷子: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求礼部侍郎那老头给自己的梨花白。
就这样被谢老太太给没收了!
老爷子委屈巴巴地缩回摇椅,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是瞧着谢老太太那愠怒的神情,只得乖乖躺回躺椅上。
心里却在盘算着下次在哪里偷喝酒。
谢老爷子:我忍!
谢老爷子往嘴里填了颗毛豆,又喂给旁边的大黄狗几颗毛豆。
他抚摸着大黄狗光滑的皮毛,眼底透着怀念。
大黄是谢婵及笄时从路边捡来的,可是如今陪自己的只有大黄了。
谢老爷子忽然叹道:“也不知婵儿近日如何了。。。”
这话让老太太红了眼眶。
她摩挲着腰间旧荷包,那是婵儿第一次绣荷包。
针脚歪歪扭扭绣着只丑鸭子。
不过谢老太太倒是十分爱惜,一直带在身上。
“不过好在找着外孙女了。。。那小丫头,在外也是受了许多苦。。"
说着说着,谢老夫人又掉下几滴泪,然后突然掩唇咳嗽起来。
“你看看你!”
谢镇安急得从躺椅上弹起来,连带着脚边的大黄狗也一骨碌爬起来。
“整天盯着我少喝酒,自己倒咳成这样!”
老夫人摆摆手:“老毛病了。。。”
话音未落,谢老太太突然拧住老爷子的耳朵,“好啊!学会顶嘴了?”
“哎哟哟——”
曾经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镇国公,此刻歪着脑袋直讨饶。
“夫人轻点!耳朵要掉了!”
一旁浇菜的小丫鬟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谁能想到呢?
当年单枪匹马闯敌营的煞神,如今被自家夫人揪着耳朵满院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