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地捂住脸,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魏怀之已经拔出了地上的佩剑。
“贱人!”魏怀之声音嘶哑得可怕。
他内心无比后悔今天出门。
魏怀之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他死死盯着王莺儿那张涕泪横流的脸,胸腔里翻涌着滔天怒火。
这贱人!
若不是她在耳边煽风点火,他怎么会犯这么蠢的事?
自己好不容易在京城一点点爬到丞相这个位置!
他可不想因为现在这件小事失去现在的地位!
魏怀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想起自己方才跪在地上的狼狈模样,更觉怒火中烧。
剑尖不自觉地往前送了半寸,在王莺儿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谢俞是什么人?
当年北境之战,他一人一剑屠尽敌军三千铁骑!
而且谢俞身后是镇国公府!
更是权势滔天!
当年有位京城高官不小心说了句当朝皇后的坏话。
而这话不知怎的,传入了谢俞耳朵里。
谢俞硬是将那高官的舌头硬生生割了下来!!
而这蠢妇竟让本相去触这个煞星的霉头!
魏怀之的眼神愈发阴鸷,手中的剑微微颤抖。
他现在只想把王莺儿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剑锋寒光一闪,直取王莺儿咽喉。王莺儿绝望地闭上眼睛。
“舅舅。。。”
一只软乎乎的小手突然拽了拽谢俞的袖子。
念宝仰着小脸,大眼睛里满是困惑:“那个姨姨为什么在哭呀?”
谢俞眸中杀意未消,握剑的手紧了又松。
他当然不在乎王莺儿的死活,甚至想亲手了结魏怀之。
但低头看到念宝纯真的眼神,终究只是冷声道:
“魏怀之。”
三个字,让魏怀之的剑尖生生停在王莺儿喉前半寸。
谢俞单手抱起念宝,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要杀人,滚出去杀。”
念宝在他掌心下不安地扭动:“舅舅,念宝看不见啦。。。”
魏怀之脸色铁青,手中的剑微微发抖。
他死死瞪着王莺儿,却终究没敢在谢俞面前造次,只能一脚将人踹开:
“滚!”
王莺儿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连掉落的绣鞋都不敢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