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是…”
念宝有些担忧地看着谢俞。
谢俞背对着念宝,声音柔和了几分:“听话。”
念宝还不明所以,就被影五提溜着闪出门去。
现在念宝离开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大开杀戒了?
谢俞的目光转向王胖子时,眼中瞬间翻涌起滔天杀意,漆黑的眸子里仿佛有血色弥漫。
“你、你想干什么?”王胖子被这眼神吓得后退两步,“我警告你,我姐夫可是。。。”
寒光闪过。
谢俞的剑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只见一道银芒划过王胖子的脖颈。
那颗肥硕的头颅“咕咚”一声滚落在地,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
鲜血喷溅而出,却在触及谢俞衣角前被他周身的气劲震开。
王胖子带的打手虽然训练有素,但是哪里看到这种残忍的场面?
甚至有几名打手萌生了跑路的念头。
而此刻,谢俞面无表情地看着剩下的打手,声音冷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以为你们也能跑掉?”
医馆内,惨叫声接连响起,又很快归于寂静。
谢俞站在血泊中,剑尖滴落的鲜血在地上绽开一朵朵妖艳的花。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三十多具尸体。最后一个打手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大片,刺鼻的尿骚味混着血腥气在医馆里弥漫开来。
“饶、饶命。。。”打手抖得像筛糠,牙齿咯咯作响。
谢俞甩了甩脸上的血珠,冷冷地扫了眼地上尿裤子的怂包。
“带着你家主子的脑袋,去丞相府,让魏怀之滚过来见我。”
魏怀之。
是当朝丞相的名讳。
那名打手哆哆嗦嗦,“是…是…”
“滚。”他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那打手如蒙大赦,拿着王胖子的头便连滚带爬地往外跑,结果腿软地在门槛上绊了一跤,"咚"地摔了个狗吃屎。
他也顾不上疼,手脚并用着往外爬,活像只吓破胆的癞蛤蟆。
谢俞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有避讳着床上的乞丐。
此刻谢俞的剑锋还滴着血,他站在满地的尸体中间,转头冷冷地瞥了眼床上的念小六。
少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惧意,反而直直地回望着谢俞,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映着满室血色。
“看够了?”谢俞甩了甩剑上的血珠,在念小六的注视下,一脚踩碎了地上某个打手的头颅。
脑浆混着鲜血溅在靴边,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念小六的指尖微微发颤,却不是因为恐惧。
他盯着谢俞染血的衣角,喉咙里突然溢出一声低笑:“将军好身手。”
谢俞眯起眼睛,剑尖突然抵在念小六喉间:“你认得我?”
少年不闪不避,任由冰冷的剑锋贴着皮肤:“现在认得了。”
院外传来念宝和影五的对话声,谢俞的剑却纹丝不动。
“将军若是真想杀我,”念小六突然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就不会让念宝给我起名了。”
谢俞挑眉,肩膀的旧伤又在隐隐作痛。
最终,谢俞冷哼一声收剑入鞘,转身时丢下一句:“管好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