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那边已经给范金有定了罪。
但是提拔他的区长不同意处死范金有,毕竟范金有是他提拔起来的。
要是真杀了范金有,那不就说明自己没看准人吗?
识人不明,这样的领导可不算聪明。
区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最后判定范金有是酒后私闯民宅,被女主人持刀反抗,不小心被刺伤了。
范金有养好伤后,没被关起来,直接给放了。
不过呢,范金有被单位给炒了鱿鱼。
娄晓娥因为这档子事给耽误了,直到下午快四点半了才从家里出发,往南台公社赶。
这已经是去南台公社的末班车了。
那时候车况真的很差,路也是坑坑洼洼的。
从京城到南台公社,足足有近百里地呢。
搁现在,也就一个半小时的事。
可在那个年代,没三四个小时根本到不了。
等娄晓娥到南台公社的时候,都晚上七点多了。
她一下车,拎着个大包裹,整个人都懵了。
娄晓娥呆呆地望着那块写着“南台公社国营汽车站”的牌子,十月里的天黑得特别早,四周已经漆黑一片了。
“杨磊呢?他说会在南台公社等我的呀,现在人影都没了。”
娄晓娥伸长脖子到处看,可就是找不着他。
她心里头那个慌,这可是她头一回出远门呢。
天黑了,车站里的其他乘客很快就散了,就剩她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东张西望。
不远处还有几只野狗,眼睛绿油油的盯着她看。
娄晓娥吓得不行,赶紧拎起包裹,朝着公社里唯一亮着灯的地方跑去。
“南台公社招待所!”
灯光下,她总算是看到了这几个字。
她嘀咕着:“这个死杨磊,明明说在这儿等我的,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在招待所外面等了好久,除了冻得直哆嗦,什么也没等到。
她心里头那个憋屈。
“杨磊这个大混蛋!”
娄晓娥只能在心里头抱怨。
这一抱怨,怨气又传到了杨磊那边。
她站在招待所外面,又冷又饿。
看了看手表,都快八点了。
没办法,她拎着行李进了招待所。
“同志,我想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