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给柳生源弄早餐还是他强撑着起来的。
冲田夜扯了下嘴角,抖着身体从地上起来,倒在床里。
小臂压在眼睛上,泪水滑落,染湿被褥。
不甘心。
好不甘心。
明明说好了不会再哭。
但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剑道。
和后辈在道场上用剑切磋,在战场上大放光彩的日子,早就离他远去了。
事实上,冲田夜也不知道这具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能拿起剑,就不错了。
为什么要给我这么一副躯体?
为什么要给我这种天赋呢?
为什么要给我越所有人的异能力。
或许我也是被某人随手创造出来的存在。
柳生源比我还惨。
但我很羡慕你。
因为你的身体是健康的。
你还有很多岁月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而我的生命,马上要停止了。
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不确定。
好不甘心。
黑少年脱鞋,把自己蜷缩进床里,睡觉。
但冲田夜的脑子里一直在想事,几个小时后才真正进入睡眠。
明明困得不行,但一闭上眼,精神却异常活跃。
没几个小时是睡不着的。
但他已经习惯了。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六年。
没什么不习惯的。
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