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寒夜潜行
1940年1月,长白山脉。
零下四十度的暴风雪中,两道身影踏雪无痕。张云轩的黑色皮袄上结满冰晶,每走一步,雪地里就浮现出浅浅的八卦阵图——这是他用罡步扭曲了重力场。王若兰的银针在指尖翻飞,针尾牵引的蚕丝在风雪中织成肉眼难辨的"避寒阵",将两人体温锁在三十六度整。
"第三十七座油库。"王若兰突然停步,蚕丝感应到五百米外的电磁波动,"关东军最新研发的防冻汽油,零下五十度不结冰。"
张云轩瞳孔泛起金色,视线穿透风雪。他看到的不是油罐,而是油库地下延伸出的三条铁路——全部通往南京前线。
"不是烧。"他解下背后的苗刀,刀鞘上的青铜饕餮纹开始蠕动,"要让它自燃。"
(二)化学超度
油库守备队的暖炉旁,军曹正在训斥新兵:"八嘎!这种汽油掺了支那战俘的骨灰。。。谁?!"
王若兰的银针已刺穿他的喉结。更恐怖的是,针尖带出的血珠在空中分裂成数百滴,精准飞入其他士兵的茶杯。当第一个鬼子倒地抽搐时,他的皮肤浮现出南京城墙的砖纹。
张云轩则站在油罐顶部,苗刀插进钢铁。刀身刻的《往生咒》正以每秒五千次的频率振动,这种次声波能让汽油分子链断裂。但当他看到油罐内壁附着的黑色物质时,突然收刀后跃——
"若兰退!"
油罐轰然炸裂,但飞溅的不是火焰,而是无数扭曲的人形黑烟!这些都是在抚顺煤矿被活活闷死的矿工怨念,被日军用密宗邪法炼成了"燃料守护灵"。
王若兰甩出七根银针,针尾蚕丝在空中结成北斗七星阵。当黑烟穿过丝阵时,竟发出实体被切割的惨叫——她早就在蚕丝上涂了用重庆大轰炸弹片熔炼的"煞血"!
"物理超度不管用。"张云轩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抹在刀身,"得用化学超度。"
他的血在刀面组成苯环结构,苗刀瞬间变成暗红色。当刀锋斩过黑烟时,怨灵们突然安静下来——张云轩的血里含有氧化还原酶,正在将他们的碳基怨念转化为二氧化碳和水!
(三)铁路往生
凌晨三点,哈尔滨郊外铁路枢纽。
两人潜伏在信号塔上,看着满载军火的列车缓缓驶入。张云轩的瞳孔调节到红外光谱模式,清晰看到每节车厢里都堆着印有"大连制造"的毒气罐。
"芥子气混合了霍乱菌。"王若兰的银针在颤抖,"他们用奉天战俘营的。。。活人做培养皿。"
张云轩突然摘下手表。这是瑞士工程师约翰·拉贝去年偷偷送给他的,表盘背面刻着南京安全区地图。他将表盖打开,露出里面藏的微型八卦镜——镜面反射的月光竟在铁轨上烧出佛经文字!
"三分钟后有趟客运列车经过。"王若兰数着脉搏测算时间,"载着从朝鲜强征的慰安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