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图南不死心啊,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余德被他问得有点无奈,叹了口气。
“尹兄啊,您要是看得起我,愿意跟我交个朋友,我当然是双手双脚赞成。”
“可您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在逃通缉犯,您这刨根问底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衙门派来的呢!”
尹图南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哎呀,余兄莫怪,莫怪,我这人就是好奇心重了点。”
他连忙打哈哈,赶紧吩咐下人。
“上酒!上好酒!上硬菜!今天我跟余兄不醉不归!”
酒桌上,两人推杯换盏,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越聊越投机。
不知不觉,月上柳梢头。
直到深夜,才有两个膀大腰圆的仆人,提着灯笼,牵着高头大马,把喝得微醺的余德接了回去。
第二天,余德回请尹图南。
尹图南屁颠屁颠就去了。
一进余德家门,尹图南又被闪瞎了眼。
墙壁雪白雪白的,反光!
地上干净得能当镜子照!
一个狻猊形状的金香炉里,烧着一种说不上名的香,那香味,闻了能多活几年的那种香。
一个碧玉瓶里,插着两根长长的凤尾羽毛,还有两根孔雀翎,每一根都有两尺多长,五光十色,简直是“鸟界选美冠军”的尾巴。
旁边一个水晶瓶,更绝了。
里面泡着一棵开着粉色小花的树,也就两尺来高。
那树枝条细长,软趴趴地垂下来,盖住了花朵。
叶子稀稀拉拉没几片,花苞倒是密密麻麻。
每一朵花都含苞待放,娇滴滴的。
湿漉漉的花瓣,跟收了翅膀的蝴蝶似的。
花蕊呢,就跟蝴蝶的触须一样,活灵活现。
尹图南心想,这玩意儿,下一秒就能飞起来吧?
宴席摆上了。
菜不多,就八个盘子。
可每道菜,那叫一个精致,那叫一个美味,尹图南以前吃的那些,简直就是猪食。
刚坐下,余德就让一个小童过来。
“击鼓催花,行酒令!”
鼓声咚咚咚响起来。
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