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合着我在你这就是个过客呗。
他心里那个气啊,转身就想走,上演一出“你若无情我便休”的苦情戏码。
结果又被那老头一把薅了回来。
“女婿别走啊。饭都快好了。”
女子依旧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研究搓衣板的纹路,仿佛上面刻着“致富经”。
老头见状,赶紧吩咐下人。
“去,把我珍藏的八二年拉菲……不对,是女儿红拿出来。再准备一桌满汉全席,给我女婿接风洗尘。”
老头还打算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看厚度至少得有几千两。
“女婿啊,这点小意思,你拿着,就当是岳父给你的零花钱。”
女子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幽幽地开口了。
“爹,他福薄命浅,八字太轻,压不住这么多财宝。给他点辛苦费,再随便挑十几张咱们家淘汰的医方就行了,够他后半辈子吹牛了。”
老头一听,觉得有道理,又把银票塞了回去。
老头转头问赵某。
“女婿啊,你带来的那些药材呢。”
女子抢先回答。
“哦,那些啊,我已经帮你卖给隔壁收破烂的了。钱在这儿呢。”
说着,从怀里摸出三个铜板,扔给了赵某。
于是,老头从一堆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卷轴里,随手抽了几张,递给赵某。
又付了赵某那“珍贵”药材的收购款——五个铜板,比女子说的还多了两个。
然后就把赵某客客气气地送出了门,临走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女婿啊,常来玩啊。”
赵某晕晕乎乎地回了沂水,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
他抱着那几张鬼画符一样的医方,半信半疑地试用了一下。
嘿,你猜怎么着。
隔壁王大妈多年的老寒腿,他用一张方子,三天就给治利索了。
村东头李二狗的不孕不育,他用一张方子,俩月后李二狗媳妇就揣上了。
赵某从此成了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赵神医”,求医问药的人踏破了他家门槛。
只是他再也没去过金陵,也再也没见过那个白衣女子。
偶尔夜深人静,他会摸着下巴琢磨:那娘们,到底是仙女呢,还是狐狸精呢,或者,是个顶级的医药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