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县有个毛公,家里穷得叮当响,老爹给地主家放牛,勉强糊口。
偏生那地主张家,祖坟出了点小状况,据说半夜总有蹦迪的声音。
张家一合计,迁坟。
旧坟空着,恰逢一场瓢泼大雨,毛老爹进去躲雨,脚一滑,竟在空坟坑里把自己给溺毙了。
真是个悲伤又离奇的故事。
毛母哭得死去活来,拉着小毛公,跑到张家门口,噗通一跪。
“求老爷太太慈悲,给块薄地葬了俺那死鬼老头吧。”
张家老爷本不想搭理,低头一瞅毛公,哎哟,这娃子眉清目秀,不像放牛娃,倒像个读书种子。
莫非是老天爷暗示我老张家要出个人才。
张老爷心念一动,大手一挥。
“不就块地么,给了。这娃儿,我瞅着顺眼,留在我家读书吧。”
还顺道把自家大闺女许给了毛公。
这操作,属实有点骚。
张家大闺女听闻此事,当场就炸了。
“什么。把我许给那个放牛娃的儿子。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指天画地毒誓。
“我张秀秀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摔死。也绝不嫁给那个浑身牛粪味的穷小子。”
她觉得自己的青春就像一朵娇花,即将插在牛粪上,而且还是二手牛粪。
亲迎那天,张大小姐把自己反锁在闺房,任凭爹娘磨破嘴皮,她就是不化妆,不穿嫁衣,不挪窝。
“死也不嫁。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张家爹娘急得团团转,这亲戚朋友都来了,新郎官也眼巴巴等着呢。
就在这时,二小姐张巧巧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爹,娘,姐姐不愿,女儿倒是觉得毛公子并非池中之物。”
她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若姐姐实在不肯,女儿愿替姐姐出嫁,免得张家丢了颜面。”
张老爷张太太一听,眼睛都亮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巧巧,我的好闺女,你可想好了。”
“爹娘放心,女儿心意已决。”
于是乎,一番紧急磋商,新娘子火线掉包。
二小姐张巧巧顶着红盖头,坐上了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