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淄川窎桥村着名光棍,兼职村口大槐树下说书先生,擅长胡编乱造。
这日,他赶集归来,天色擦黑,路过村东头的土地神祠。
那祠堂破败得只剩三面墙,神像脸上的泥都快掉光了,勉强能看出是个咧嘴笑的老头。
一阵若有似无的香风飘过。
王炳吸了吸鼻子,不是他娘做的糊塌子味儿。
祠堂里慢悠悠走出一位美人。
美人云鬓高耸,插着几根朴素的银簪子,却比城里饰铺的爆款金步摇还晃眼。
她身段窈窕,走起路来,那腰肢扭得,村里的柳树都自愧不如。
美人秋波一转,直勾勾地盯着王炳。
王炳感觉自己成了那被黄鼠狼盯上的鸡。
“小女子独居此地,颇感寂寞。”
美人声音软糯,像刚出锅的糯米糕,甜丝丝,黏糊糊。
王炳咽了口唾沫,心想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美人?莫不是……仙女下凡体验生活?
他壮着胆子,露出自以为最潇洒的笑容。
“姑娘,莫不是土地公公的……孙女?”
美人噗嗤一笑,花枝乱颤。
“孙女?小哥真会说笑。”
“我与你一见如故,不如到我家中一叙?”
王炳心头小鹿乱撞,不,是野驴在踹。
他忙不迭点头,告知了自己的狗窝所在。
夜半三更,月黑风高。
王炳辗转反侧,数羊数到了八万多只。
“叩叩叩。”
轻柔的敲门声,像猫爪子在挠心。
王炳一激灵,从土炕上弹起来,裤子都忘了提。
打开门,正是白日那位美人,月光下更添几分朦胧美。
美人也不客气,径直进了屋,反手就把门栓给插上了。
王炳搓着手,嘿嘿傻笑。
接下来,自然是干柴遇烈火,噼里啪啦一顿烧。
事后,王炳气喘吁吁,感觉身体被掏空。
“仙子姐姐,还未请教芳名?”
美人慵懒地靠在炕头,玩弄着自己的梢。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你叫我亲亲就好。”
王炳心花怒放,感觉自己祖坟冒青烟了。
此后,美人夜夜都来。
有时王炳跟自家媳妇同睡一炕,她也照来不误。
美人就躺在王炳和他媳妇中间,该干啥干啥。
偏他媳妇睡得跟死猪一样,啥也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