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凯耸耸肩,他才十九岁,大二,吃爸妈恩恩爱爱的狗粮长大的,他爸给他的学业和历练太多太重,打游戏都抽不出时间了,再不趁着现在疯一疯,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爸收归公有了,他有那个闲工夫泡妞吗。
可怜巴巴的岳大宝,他太难了。
岳凯小时候,一直到他读高中之前,都以为他们家只是个普通人家。
妈妈没工作,每天接送他上学,爸爸倒是有工作,在工地上班,应该就是个小工头吧。
不过他们家有车,也有自己的房子,妈妈嘴刁,爸爸就整天弄好吃的,倒也不能算穷。
一直到初中毕业,准备读高中了,叛逆期的他拉帮结派打群架,被亲爹送去工地,说要让他体验生活的艰辛。
岳大宝当时:切,幼稚,滑稽,还真有家长用这种烂招!
岳大宝在建筑工地呆了一整个暑假,晒得黑了八度,脸上黢黑冒油,才明白亲爹为什么没把他送去别处,非得送到工地来了。
他发现他搬砖扛水泥的知名楼盘,乃至楼盘所属的整个母公司,都在他妈名下。
他妈名下的公司,他妈却什么都不管,整天懒洋洋闲着,他爸管。
他妈是上了福布斯的超级富婆,他爸是稳坐全国排行榜前三的房企老总,他弟那时才几个月大,他爸还整天念叨着培养接班人,早日退休享清福陪老婆。
岳大宝那时候怀疑,他是不是亲生的。
不过慢慢他就懂了,财富并不是他任性纨绔的资本。他们家唯一有资本任性纨绔的人,是他那个被外界臆测为“老夫少妻”“傲娇小公主”的母上大人。
本来岳凯这个暑假打算要去国外游学,然而今年特殊,疫情期间,就没敢乱跑,老实在家呆着吧。
疫情打乱了许多原定计划,就连岳小宝想去迪士尼乐园都没去成。
一早起床,岳凯是被岳小宝吵醒的。岳小宝溜进他房间,也不叫人,伸手把他房间里的音响开到最大,然后撒腿就跑。
“岳小宝!”几分钟后,岳凯气急败坏冲下楼。
他睡得正香呢,岳小宝给他放了个重金属摇滚,冷不丁一下子,震得他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
“妈妈让我叫你起床。”岳小宝一脸无辜地指着徐年。
“妈妈就让你那么叫我的?”岳凯磨牙,气的指指他,“小屁孩。”
“怎么一大早又闹上了。”岳海洋手里拿着报纸,眼皮都没抬地问,“岳大宝,你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