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就在前头了,承恩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信心满满地说道:“你就等着吧。”
谢璟:“舅父,您说什么……”
“殿下也来啦。”
花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见到谢璟,纷纷起身见礼。
这辰王府实在无趣的很,没有伎子,也没有戏班子,连个漂亮的小丫鬟都没有,一群大老爷们面对面坐着,见谢璟把季南珂也带来了,想起了三皇子本来是定在今日纳妾的,不免调侃上了几句,像是美妾在怀什么的。
季南珂眼中暗恼,没想到他们会当着自己的面这般轻贱。
谢璟拉住了她的手,不悦地斥道:“季姑娘尚未出阁,此话莫要再说了。”
说话的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话锋一转,问道:“咦,礼亲王怎么还没来。”
“礼亲王去了太清观。”
于是,话题便绕到了太清观,霞光和顾知灼的身上,有人这两天也特意去瞧过,说得是天花乱坠。
“太孙真是得了门好亲事。”
除了少数内阁重臣,谁都以为立储的圣旨是在立了婚书后才下的。
谢应忱重病回国,一无所有,直到得了这门婚事后,可谓事事呈祥,不但身体康健了,还一跃成了储君。这不是婚事带来的福气又是什么呢?
话这么一说,也有人忍不住去看谢璟。
三皇子为了怀中娇妾,放弃了这门大好亲事,现在该后悔了吧。
哪怕是没有明说,这意思谁都看得懂,谢璟只噙着茶,不言不语。
不多时,谢应忱过来了。
来的客有些多,分坐了几个花厅和水榭,他一进来,所有人纷纷起身行礼,道贺。
太孙正名,哪怕还没来得及告祭太庙,也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储君亦为君。
“太孙殿下。”
待见过礼后,承恩公乐呵呵地喊着,又朝谢璟使了个眼色。
谢璟想到他刚刚说的,心里有种不太妙预感,他悄悄地拉了一下承恩公的衣袖。
好歹要先让自己知道,他想说什么吧?
“舅父。”
谢璟低声提醒了一句,“今儿是辰王……是太孙大喜之日。”意思是,别乱来。
承恩公打年轻时起,就是个爱犯混的。
他大大咧咧地